目前山口已被占领,攻方军队在山口播放起胜利进行曲,歌声响彻在所有山口,千钧一发之际,克里尔曼的支援部队抵达,轻型火炮轰炸山脉,切断了敌方后备军道路,山脉守方顽强抵抗,攻方未能进一步前进。
“这条山脉的地形比我想象的更复杂,轰炸之后就更复杂了。”
夜晚克里尔曼摘下头盔露出灰色的眼睛与羌橘握手。
“我们来支援你们也算保了部分存兵力,东部战场主要城市已经快被围城了,高年级的心理战打得真是……”克里尔曼沉默了一下,“所幸指挥们还算镇定。”
“这条山脉真是待得我难受。”克里尔曼的声音里有一点儿哭腔。
羌橘没有看她,轻声安慰着,“我们适应了很久,这里太高了。”
“我不是因为这个难过,你有下山和市民们交流过吗?”
“没有。”
“老师他们实在是把市民数据做得太真实了。”
克里尔曼不说话,侧着身子看着夜空,蓦地,她拿出了一个布制的肩章,背对着羌橘把肩章拍到羌橘怀里,羌橘看着肩章疑惑道:“这是什么?”
“我疏散市民的时候遇到的市民给的……一个老太太,年纪应该和我奶奶差不多,这是她缝的肩章,我一开始觉得这个肩章有些眼熟,后来想一想,这个肩章跟我爷爷他们当年的肩章长得挺像……”
“羌橘,你听过废城之围吗?那是我爷爷一生的心病,就是那场出于战略目的而被放弃的城市,我小时候对这场战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当我离开那座城市的时候……”
“所以我忽然觉得,这次对抗老师做得挺真实的,有了市民之后这种代入感太强了,搞得我忽然分不清这是对抗还是战争。”
“我是不是有点搞笑?”克里尔曼自言自语着。
“我离开城市的时候在想,我明白了我爷爷的心病,无论当时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而放弃那座城市,结果都是城市与市民被抛弃了,所以那一瞬间我有一种负罪感。”
“不说了。”克里尔曼伸手去拿羌橘手里的肩章,羌橘没有放开。
“可以把它留给我吗?”
“拿去吧,那个老太太缝了好多,全部都给了我,我去休息了。”克里尔曼挥挥手站了起来。
羌橘突然发问,“她为什么要缝这些肩章?”
“想让士兵们胜利的时候佩戴,”克里尔曼拍灰的动作停了一下,“或许历史上真有这样的事,可笑吧,军人的战争意识不如市民。”
羌橘垂着头拿着肩章,眼睛红了。
“山脉指挥死了?!”
观众席上有人疑惑道,尹灯看到山脉军队指挥的标志变成了灰色,画面回溯事情经过,尹灯站在上帝视角看到了一名短发的情报人员和羌橘达成了协议,制作了伪报,并传到了克里尔曼的手里,克里尔曼对着那份情报意味深长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