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前,我们目睹了我方空军饮弹自尽的画面,这枚肩章出现在我的手上,实在是讽刺,我方的战斗意识远不如被困的‘机器’,我们竟然软弱到这种地步。”
“我需要各位思考,无论你我成为向导哨兵是否违背自己的意愿,在现实背景下,不成为向导哨兵的你我是否有自由,我们所渴望的东西必须建立在残酷的牺牲之上,你我此刻坐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今天在座的你我将要创造的是什么?我们存在的意义是创造第二个废城之围吗?”
“最后,无论我们当下所能预见的结果如何,我仍然希望各位相信胜利,时至今日我们在战争史上从未有过势均力敌的较量,我们在战争中曾无数次陷入弱势的一方,我们曾无数次陷入濒临死亡的绝境。”
“但我们仍为和平抗争。”
九月,南面集团军遭遇寒流,双方在寒流当中死亡的人数超过了战斗当中的死亡人数,西部战场与东部战场的形式愈发糟糕,羌橘不知道这场战役还要持续多久,在九月中旬后羌橘就极少穿作战服了,为保证能源能在战争中正常补给,南面集团军不得不开始穿常服,山脊上的攻守双方都陷入不同程度的困境。
山脊除能源之外其他物资都很匮乏,羌橘在等东部战场中刘榕的指示,他明白他必须等待一场大反攻来突破被围困的局面,与其说守方南面集团军被困,不如说攻守双方都困死在这个四千多米的山脉上。
我必须要等,要等南面最后的战斗。
南面在恶劣天气下停止交火,尹灯看到羌橘忽然在雪地里跪了下去开始吃雪,尹灯一开始以为是饥饿的原因,几秒之后她意识到羌橘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他简直是发疯一样把雪抓起来啃,羌橘的口腔内开始流血,在严寒下他嘴角的血被冻住了,羌橘蜷缩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有人找到他。
尹灯看到羌橘在接受精神疏导,她感到诧异,因为就在羌橘反常的前一个小时内,他还在冷静地指挥着士兵,羌橘蜷缩着自己拒绝交流,眼睛死死地闭着,当他一睁开眼就抓着为他疏导的那名向导问:我的袍子呢?
尹灯不会明白,对于羌橘来说最可怕的并不是断食,而是饥饿刺激了羌橘在伊什塔尔区睁开眼的那段日子,他行走在雪地里一瞬间分不清冷热,雪花在他的视线里变成了伊什塔尔区夜晚的暴雨,他在废墟里寻找任何可以吃的东西,错乱之下他把雪当成了食物。
九月末,南面集团军收到了来自西部战场的物资,紧接着羌橘收到了情报,西面集团军溃败,危机之下高览向南面转移出一部分物资,并向东部进发,羌橘知道南面的最后一场战争要开始了,与此同时西面的部分攻方集团军将会向南面进发。
“北面O点是山口门户,也是攻方的山地兵据点,情报显示战胜的西部攻方集团军将会分派一支军队前往南面,他们极有可能将兵力从左翼中心转到右翼中心,与O点山地兵汇合,我们要做的是对O点发起钳形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