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江萍破解出的东西与维稳剂毫不相关的时候他只想大笑一场,奇怪的声音卡在他的喉咙,他恨不得让周名再死一次。
周名留给他的东西不仅与他想要的毫不相关甚至给他指了一条死路,这个疯子真是擅长把他的生命压榨得一干二净。
江萍在无数个日夜疯狂憎恨着周名,但当他透过光屏看到他的两个哥哥的所作所为时他只是惨笑着望着余琅然。
余琅然一直记得江萍的哥哥被枪决的那一天博士脸色惨白地把所有愤怒发泄在江萍的身上,她看着江萍被抽了许多血,她透过她入侵的监控监视着江萍,那一刻她真的害怕江萍死了,接着她猛然之间意识到江萍最近瘦得太多,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了余琅然脑子里。
“周名没有留下维稳剂的资料对不对?”
江萍躺在没有监控的角落,黑压压的眼睛望着余琅然。
“那些战争武器变得更不稳定是因为你的血对不对?周名留给你的东西是……”
余琅然一直觉得自己与江萍不过是被周名捆绑在一起的炸弹,她从未意识到自己会因为江萍会死而恐惧难过。
“你不是要救你哥哥吗?”
我救他了。
江萍无声地说着。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儿悲伤,而余琅然却忽然哭了。
他在今天的枪声里获救了。
“江萍你真的会帮我吗?你想要什么回报,先申明,不能要求风险太高的事情。”
江萍的目光透过光屏望向被一层薄雪覆盖的山坡,他记得绿草深绿的时刻羌橘手里抱着一幅画,他牵着羌橘向着山坡的另一边走着,终于他放手了,少年抱着色彩明艳的画向那个向日葵深处的白房子走去,他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一步步远去,云淡天高。
忽然之间少年转头向他看来,他在那一刻热泪盈眶。
你路过花店的时候买一束洋桔梗吧。
“你要洋桔梗做什么?”
希望他在下雪的日子里也能时时看到鲜花。
我的遗愿是与周名一样被烧得一干二净,我的肉体不会再次落入他们的手里。
我的一生永永远远将结束实验体的命运。
余琅然撑着伞站在江萍的面前。
“我来给你送别了纪声。”
雨声好像把他的灵带走了,借由雨声他走过了山坡,他抬头向远处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