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文斌眼巴巴地等着立秋的催眠,但他并非紫色情绪患者,理智能够维持的时间相对而言更长一些,也被排到后面。
他只能失望地跑回逢何身边。
“逢所长。”他向逢何打了声招呼。
逢何现在名义上并非海城所长,但对他们而言,逢何才是能让他们乖乖听话的真正所长。至于上面安排的新所长?笑话,他们根本不打算认。
见到逢何,他又想起通报中提到的内容。即使时间已经过去多日,他仍然有些震惊。
“你真的是患者?”晏文斌问道。
交接任务的季明伟和席丹同时抬头,他们也对这个问题有些在意。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居然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季明伟捂着心口:“草,我就说怎么这么多年都打不过你,原来是个开了挂的。”
逢何瞥他一眼,好心提醒:“我好像从没在发病状态下跟你打过。”
季明伟心口中了一箭,很是伤心。
光头席丹走到立秋身边,难得开口问了一句:“你一直都知道?”
“嗯,一开始就知道了。”立秋应道。
席丹点点头,没说什么。
“行吧,也难怪当时你敢用我。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听……那个谁说,你已经有具体计划了?”晏文斌问道。
几名患者将目光投向逢何。
“逢所长,如果哪里需要帮忙的,尽管使唤我们!”
“放心,需要配合的时候会跟你们说。”逢何说。
他让几名士兵先将石贺押下去关着,又给其他人准备了房间,将患者们带回去休息。
剩下的人进入会议室,逢何把立秋拉到自己边上坐下,其余三人依次落座。
逢何将自己的计划向在场几人讲了一遍。
季明伟认真听完,说:“这个方案可行,但有一个问题。焦植上位后对患者的把控十分严格,用药剂量很大,听说现在的状态都不太好,我怕行动时他们会用患者做威胁。”
“目前的打算是往所里送一批药,让老员工找机会给患者们服下。这种药片能让他们在一段时间内保持清醒,拥有基本的自保能力,不至于被他们随意宰割。”逢何转向晏文斌:“能通过屏蔽权限把这批药物送进去吗?”
新所长对老员工的防范特别严密——他知道老员工心里对自己很是抵制,奈何手边没有太多自己人能用,只能被迫使用这些心怀异心的老员工们。为了保证安全,每日外出执行任务的员工们回到所里,都要进行全身搜查。
晏文斌沉吟片刻,皱眉说:“有些难,屏蔽权限本身就会暴露我们的意图,除非屏蔽的同时模拟虚假信息,假装权限正常运作。但我得为行动计划做准备,模拟虚假信息需要做不少准备,时间上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