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青好像没有察觉戚逸言瞬间凝滞的目光,他把头发拨到耳朵后面,还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骨,顺着耳骨往下滑,轻轻地碰了碰那个耳环。
美人之所以是美人,就是因为从头到脚,每一处地方都是美的。
江远青的耳朵也很好看,耳骨偏薄,在灯光下像沾了粉意的白玉,美好又细腻,耳垂饱满,在耳环上面还有一个不显眼的耳洞,被戚逸言看了个正着。
戚逸言眼睛都看直了,他现在才知道江远青原来打了耳洞。
戚逸言有个奇怪的爱好,就是他喜欢除了自己喜欢戴饰品以外,也喜欢看别人戴。
大概是因为他怕疼没有打过耳洞,所以更加喜欢看别人戴耳饰,尤其喜欢看耳朵形状好看的人戴耳饰,不管是耳钉还是耳环,或者耳骨夹,只要一看见就移不开眼睛,还被盛英毅骂他性癖变态。
他家里也有一盒耳夹,偶尔兴起的时候会拿来配衣服用,但始终不如真真正正穿过耳洞戴上去的耳饰好看。
耳朵形状好看的人可遇不可求,江远青的头发长,耳朵一直被半遮着,戚逸言也是现在才看到江远青完整露出来的耳朵,“完美”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这个好看。
再加上这个简单的不加修饰的耳环,这份好看反而变得色情起来,就好像看见清冷不可靠近的人身上多了某种不可能出现的痕迹似的。
他的手指又有点痒了,想去摸一摸江远青的耳朵。
但他这回是真的不敢。
艰难地把眼神从江远青身上收回来后,戚逸言赶紧转身背向江远青,生怕自己再看多几眼就会做出一些无法收拾的行为,丢下一句“到了到了,我进去开桌子”就跑了。
江远青“嗯”了一声,脚步慢悠悠地跟在戚逸言身后,看着戚逸言红着耳朵跟服务员报名字的背影,勾起嘴角笑了笑,再次碰了碰自己的耳朵。
他的手指在耳骨上搓了搓,薄薄的耳骨很快就被他搓得发红了起来,在饭店明亮的灯下更是红得有些透明,像是娇艳欲滴的鲜花。
戚逸言回头准备叫江远青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戚逸言觉得自己喉咙干得有点痛,在带路的服务员疑惑的目光下,艰难地开口道:“走、走吧……”
“嗯。”江远青面不改色地走到戚逸言身边,注意到戚逸言注视着他耳朵的目光,顺口说了句,“耳朵有点痒,不知道是不是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