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那个白眼明显是对着关系很亲密的人才会做的表情，现在笑得也非常明显，眼睛都笑得眯成两道月牙，乐得睁不开眼。

    江远青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身上那种疏离消散了之后魅力点一下子放大到了极致，脸颊上平时很不明显的酒窝现在分外抢眼。

    明明很好看，但戚逸言站在这个位置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却怎么看都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心里还在“咚”、“咚”作响，和他偶尔对着江远青时会发出声音的心跳一样，但又有点不一样。

    心脏感觉空空荡荡的，发着闷响。

    戚逸言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他也没办法去细细感受。

    他只顾着看江远青和顾驺临亲密的行为，想到自己刚才调配出来准备做成精油送给江远青的生日礼物，情不自禁地握了握拳头。

    “谁要你的蜡烛，你自己小心收好吧。”江远青终于笑完了，挑着眉毛瞥了对方一眼，“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余辰逸呢，下次带来见个面？”

    “可以啊。”顾驺临点点头，伸手搭着江远青的肩膀开玩笑道：“三个变态坐一桌，好像还不错。”

    “你的事归你的事，别拉我下水。”江远青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嫌弃，但并没有拍开对方的手，接过店员递过来的包装袋后点了点头，两个人就一起走了。

    戚逸言这才从墙后转了出来，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又突然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心。

    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碰过江远青，以前光是拉一拉江远青的衣尾，都会被对方拂开，后来即使两个人关系近了，但他也没有试过把手搭到江远青的肩膀上。

    戚逸言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有些难过起来，他看着江远青和顾驺临越走越远，一个拐弯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他却还站在原地不动。

    他又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顾驺临的场景，他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小嫉妒和尴尬一闪而过，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什么痕迹，但现在再回想，他才发现那个场景异常鲜明。

    现在回头去想，心里的感受已经和当时截然不同了。

    顾驺临喊江远青“远清”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脑海里，戚逸言忍不住在心里问：江远青在顾驺临面前，也会像在他面前一样脸上保持着面无表情，但会因为害羞或者窘迫偷偷红了耳朵吗？

    还是根本不会面无表情，反而像刚才的白眼的笑容一样，将自己的一切情绪表露出来？

    戚逸言越想心里越乱，好像有一双手在他心里攥紧，还有一股刺鼻的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