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了,杀了我吧。
戚逸言手脚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而且在这样猝不及防的亲密接触和香味刺激下,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儿子开始有点叛逆了,但勉强还可以压制回去。
如果再继续靠在江远青的怀里,儿子可能会直接进入青春期,按不回去的那种,非常叛逆加躁动的那种。
想到这里,戚逸言赶紧手忙脚乱地想往后推,与此同时,江远青也把搂着他后腰的手收了回来,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在两个人拉开距离的一个瞬间,冷气立刻顺着他们之间的缝隙钻了进去,冷气特有的味道席卷走了江远青身上浅淡的香水味,连同戚逸言心里头的绮思一起。
戚逸言抬头看见江远青面无表情的脸,刚才还混混沌沌的大脑骤然清醒。
对哦,他们现在正在冷战——不对,戚逸言再次纠正了自己:他们是在恢复最开始的关系。
“对、对不起。”戚逸言把目光从江远青身上收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见江远青冷淡的脸色时他的心脏就好像有点不太舒服,可能是熬夜熬多了吧。
他匆匆撇开眼睛,努力忽视心里头的闷痛和渴求,目不斜视地擦过江远青的肩膀往外走:“谢谢,我先走了。”
“戚逸言,等等。”
戚逸言刚转身准备往楼梯口走,却被江远青主动开口喊住。
他的脚步一顿,脑子里有个声音喊他不要回头不要应声,但是心脏却自顾自地开始欢呼雀跃地狂跳起来。
戚逸言几乎没有多少挣扎的时间,光是听见江远青喊他的名字,前几天莫名其妙的情绪和坚持就立刻烟消云散,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说“不玩了”时的坚定了。
他动作慢半拍地回头,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他依旧不太敢抬头去看江远青的眼睛,于是盯着江远青的鞋尖问:“怎么了?”
江远青没说话,戚逸言看着那双鞋正在一步一步地往前,站在了他的身前。
戚逸言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及开口,眼尾就突然被微凉的手指摸了摸。
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就感觉江远青轻轻地摸了摸他的眼皮,随后手往下移动,大拇指按在他的脸颊上,用几乎把他的脸拖起来的动作,说:“你看起来不太对。”
戚逸言猝不及防地被碰了,整个人汗毛都要炸开了。
昨天被江远青摸了耳朵,今天被江远青摸了脸和眼睛,昨晚还在梦里被江远青摸了叛逆的小儿子,这些亲密接触挤满了戚逸言的脑海,信息量太大了,戚逸言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