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白不想听医生再说,打断道:“麻烦您给我开点药。”
因为是常见的流感,这位外国医生开的药不多,就说了句:“多喝水。”
夏暄和一听,点头道:“多喝热水有用的!”
陈述白接过药,说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尽快好?”
外国医生从医务箱里拿出了一管针头,没等他开口,陈述白立马拿过床头的矿泉水,拧开就把药吞了下去。
“有劳医生,我送您出门。”
说着,陈述白从床上坐起身,结果却被夏暄和一把按回了床上,“我送吧,你先乖乖待着,等我回来。”
陈述白:???
然而没等他反应,夏暄和就引着医生出门了。
等她回来?
陈述白脑子有些嗡,等等。
他抬手摸了下口袋,猛地反应过来,他刚才头晕疲累,拿房卡的时候,连带着他自己房间的那张也一并拿了出去。
只是,这丫头明知道他什么房号,怎么把房卡也拿走了!
陈述白越想越头疼,加上吃了药的缘故,整个人更昏沉。
而夏暄和出门时,为了给他睡觉,把灯也熄了。
陈述白也不是第一次在国外生病,对此倒习以为常,遂双手撑着从床上起来,房卡此时让她插回了电哨,这丫头应该不会再贸然从外面开门了。
长手抬起,挠了挠头发,边走边把上衣脱掉,没洗澡就睡觉这种事,他是没办法忍耐的,尤其现在吃了药,感觉会好一点。
浴室的玻璃镜面被蒸腾的雾气晕染,模糊的空气里,忽然传来微微的震动,转瞬被水流压下。
喷头冲刷而落,热浪席卷全身,分不清是从内到外,还是从外到内,水声歇下,迷雾般的白气却伴随着男人的走动而摇晃、相撞。
陈述白擦了擦头上的水珠,身上裹了件浴袍便出门。
而就在他走出来时,眼梢中勾着的水珠中,凝着一道纤细的瘦影。
步子猛然一顿,意识还未回流,就听见一句:
“你洗好啦!”
陈述白:!!!
“你!夏暄和,谁让你又进来的!”
他说完,低头一看,上身的浴袍松松垮垮的,好在他怕自己着凉,把带子系上了,这要是平日!
他光是一想,觉得自己脑子的温度又要烧高几度了!
“我给你烧热水啊!”
夏暄和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便携式水壶,正在吧台边鼓捣,“奶奶说酒店的水壶不干净,要用自己带的水壶。而且我这个水壶还可以调节温度的,最佳入口感觉是55度,等它烧开之后,你就可以喝啦!”
陈述白见她小嘴在那里吧啦吧啦的,说什么他都听不大清楚,“你出去。”
夏暄和愣了下,双手抓着吧台边,“我……我就是照顾你一下嘛,上次我生病,你不也照顾……”
“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