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白端酒的手顿了顿,不动声色道:“去哪儿?”
“清华。”
酒瓶重又给苟海倒满,“不错。”
“不错个什么呀,虽然咱们不能拘着孩子,毕竟她现在的成绩已经是十米跳台的全满贯了,但不是还能跳么,再晚两年……”
“再晚两年,就下一届奥运了。”
苟海:“……那不是还有世锦赛,大奖赛,亚运会,全运会……”
陈述白:“你怎么知道她兼顾不来。”
“我是怕她被外面的花花世界绕了眼!”
听到这话,陈述白低沉地笑了声,“以她的出身,要迷眼的话,早就迷了。”
苟海:“你不知道,跳水是夏暄和爷爷的心愿,老人家对我们国家的体育事业贡献很多,这小丫头也真是很争气,就她这股韧劲,没什么事办不成。”
“我看过她的招生简章,虽然没有笔试,但是面试流程也不简单。”
苟海听陈述白这话,顿时有些不高兴了:“敢情你跟我不是一边的啊。”
陈述白又给苟海倒了杯清酒,“什么时候面试?”
苟海饮了一口,只觉齿颊生香,果然是好酒,想到是陈述白买的单,心里就畅快了些:“我联系的招生办说下个月的13号。”
陈述白略一垂眸,没再说话,对面的苟海见他不倒酒了,索性自己来,“你最近怎么样,工作的事情我就不问啦,反正我也不懂,什么时候不用我给你发红包啊。”
提到结婚,陈述白脸色就沉了沉,“苟教练,如果下次还想我请您吃饭的话,就不要提了。”
苟海:“……”
现在这些大龄单身汉,脾气都这么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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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暄和因为要准备入学面试,每天除了训练外,还要回来学习,丝毫没有大赛结束后的轻松,反而更忙碌了。
陈西琪和林瑞雪都没有打算适龄入学,还给她说了一个例子:“之前咱们有一个师姐,就跟你一样,奥运会拿了金牌后,就退役去上大学。结果上了两年,又重新归队要参加奥运会了。你晓得,废了两年的功夫要重新捡回来,还要跟比自己更小的运动员竞争名额。”
夏暄和:“那后来呢?”
陈西琪:“咳,拿了金牌。”
夏暄和:“所以啊,有时候不逼自己一把,都不知道原来退役之后,还能重出江湖,而且我只是去上学,又没有要停掉训练,清华也有跳水队……”
“什么!你要去清华跳水队了?!人家都是从清华到国家队,你倒好!”
夏暄和:“没有,我日常可以去那里训练,这不是有条件嘛,而且没有课的时候我肯定会回来啊。再说了,现在讲这些太早了,我还没去面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