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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水。”

    “刚吃完饭就喝冰的,对胃不是很好。”

    她说完,陈述白眉眼微笑,说了句:“你管我。”

    夏暄和:“……”

    Ok,冰死你。

    她这里的冰箱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冰,她给陈述白的玻璃杯里倒了两块冰后,又泡了杯荞麦茶,端了出去。

    然后折回厨房,从冷冻柜里拿出了两个冰袋,径直走到长沙发上,上面铺了张软垫,整个人就趴在了上面,陈述白看了眼:“刚吃饱别趴着。”

    女孩学了他的话,微笑道:“你管我。”

    说罢,一个冰袋压在了手肘上,右手反到身后,拉起了白T恤的衣角,就这么一个动作,手又开始酸了,今天那六百下弹网,有够吃劲的。

    陈述白斜倚在墙边,喝冰水的时候,目光就碰到了夏暄和的后腰窝,平日里她站着或抱膝,有衣物挡着,只能看到她直挺挺的后背,但这样趴在软沙发上的姿态,却是从来没见过。

    因为腰腹往下陷,后腰便微微凹起,像一汪浅浅的水潭,可以在上面盛小鱼儿了。

    而此时,夏暄和正拎着一只冰袋,往后腰一放,陈述白眼皮轻轻眨了下,侧眸去喝了口冰水。

    夏暄和仿佛完成了一场艰难任务,脑袋重新埋在了臂弯里,轻轻喟叹了声,介于舒服,和不舒服之间的浅吟,像风一样撩了下人的耳朵。

    “吧嗒”一声。

    陈述白把水杯放到了桌上,“我先走了。”

    女孩双腿曲了起来,“我刚躺下,可以不起来送您吗?”

    陈述白捋了下袖口:“早点睡。”

    说完,他换了鞋子便走出了房门,顺带把餐盒也拿走了。

    刚阖上房门,刚巧看到住对门的阿姨,她好像没什么事做,不是在爬楼梯,就是在准备爬楼梯,这回她手里捧着一盆花,准备挪到楼下。

    “呀,夏先生,吃好啦!”

    陈述白眼睑微垂,看起来脾气很好:“嗯,老师,我不姓夏。”

    对门的阿姨愣了下:“你不是暄和的哥哥吗?”

    陈述白:“嗯,我姓陈。”

    “呃,我姓邓,生物系的。”

    说着,她又抬了眼:“表兄妹?”

    陈述白摇了摇头,“邓老师,我帮您搬吧。”

    “噢,谢谢!”

    教了一辈子的生物,邓女士有些迷糊,“你们一个随爹姓,一个随妈姓?”

    陈述白看着她手里的茶花,颇有礼节:“不是。”

    邓女士陷入了伦理学,就听陈述白道:“邓老师的茶花养得不错。”

    “噢,是嘛,其实都枯了好一段时间了,结果突然就开了花苞,我爱人说是暄和住进了对门,招到了水,就活过来了。毕竟夏暄和可是跳水的呀。”

    陈述白觉得这个猜想也很有趣,“邓老师的爱人是哪个系的?”

    “地理。”

    陈述白:“……”

    邓女士谈起爱人,眉眼就扬了起来:“搞风水的不一定懂地理,但学地理的一定懂风水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