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人说多亏了你,噢,还有你哥哥。”
这是夏暄和今天第二次听别人跟她提“哥哥”,“哈?”
就在她双手撑在膝盖上,弯腰观赏院子里的茶花时,楼梯口忽然下来了一道长影,眸光一掠,顿时愣在了原地。
男人内里套着白衬衫,外面是一件格纹棕色无袖马甲,看起来儒雅又格调,就连他手里端着的茶花,都带了几分艺术。
夏暄和一脸呆住,就看挽着袖口的陈述白把那盆茶花端到了邓教授的身边。
“哥……哥……”
陈述白长眉微挑,“妹妹回来了。”
夏暄和鸡皮疙瘩又冒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邓老师想把实验茶花移栽到院子里。”
夏暄和不知道陈述白是怎么跟她对门邻居达成了劳动协议,但在她的念叨中,夏暄和大概知道,原来邓老师的爱人被调去了西北做研究,女儿在国外,她眼下一个人独居着,退休了也不好让学生来帮忙了。
总之,陈述白就莫名其妙,愿意来了。
路灯掩映,夜幕寂静,夏暄和打开手机替陈述白又掌了点灯,邓女士高兴地欣赏着这一角院子:“等明天醒来,下楼的人就能看到这院子里的茶花了。你们晓得吗,种花就是一件结善缘的事情。”
夏暄和估摸邓女士又要说风水玄学了,果然——
“暄和还没有对象吧。”
“呃……”
“没事,等这花开了,正缘就到了。”
“那个,邓老师,我才十八岁。”
“噢,对你们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婚姻确实不着急,不过没关系啊,茶花每年都会开的,缘分嘛,遇到合适的就谈谈咯,又没说要结婚。”
夏暄和对她的超前理论感到震撼。
“好了,其他的工作明天再做吧,太晚了。”
陈述白拍了拍手上的脏泥,打断了两位女士的谈话,他是劳动力,他说不干就不干的。
于是邓女士喜笑颜开地上了楼,年纪大了的人就跟小孩一样,一点小事就可以开心好长时间。
夏暄和让陈述白进屋洗手,结果发现他的衣服都沾了泥,“你种了多久的花啊?”
“从白天到黑夜。”
嚯,陈述白什么时候那么有空了。
“只能拿纸巾擦一擦了,我这里也没有你换洗的衣服。”
夏暄和把纸巾递了过去,陈述白却直接把外面的毛衣马甲脱了,没等她愣回神,就看到陈述白进了浴室,打水把上面沾的脏东西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