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天气,她一身大汗淋漓。
“歇一会,准备第二针。”
队医说完,夏暄和把眼泪都咽了下去,也算是有了打封闭的经验,她安慰自己第二次就好了,陈述白给她按着棉签,小声道:“痛的话,你就咬我肩膀。”
她想笑,但没力气了,只耷拉下脑袋,好在陈述白的怀里够宽够舒服,她躺着算是转移了些疼痛。
队医没让夏暄和多歇,第二针就来了。
“这次是后肩膀,陈述白,你把她后面的背心往下拉。”
陈述白动作顿了下,许纯着急了:“这时候就别给我男女有别了。”
背心往下拉,削瘦的肩胛骨就露了出来,夏暄和的身体单薄,但有肌肉的地方一点不少,封闭针还算能找到地方扎进去。
突然,陈述白肩膀传来一阵疼意,暗吸了口气,不敢大动作。
“糟了,麻药推不进去。”
队医话音一落,陈述白察觉到夏暄和要抖,更用力地抱紧她,一旁的许纯迅速拖来椅子:“你站上去推。”
夏暄和的身体在抗拒麻药,但现在针头已经扎进去了,就必须把药水推完,不然她还得再受罪。于是队医踩上椅子站高了点,推药的力气更好使出来了,但即便这样,前前后后还是花了十分钟,终于把针头拔.出来了。
队医已经满头大汗,更不用说夏暄和了。
许纯松了口气,“好了,没事了。”
许纯看到陈述白把夏暄和扶了起来,被她压住的肩头上湿了一片,但这丫头愣是一声疼都没有喊。
队医擦了擦汗:“你现在活动一下左臂。”
夏暄和才从刚才的剧痛中缓过来,动了动手,发现确实不痛了,被水光洗过的眼睛亮了下:“可以正常动了!”
队医却没有笑:“半个小时后,疼痛才会真正开始,持续三天。”
夏暄和脸色僵住了。
许纯吩咐道:“所以这三天你都要全面休息,不可以再下水。”
夏暄和脑子里的神经“蹦”地一下断了。
“不行,一天不下水我的水感都会有变化,如果三天不下水怎么可能!我还要比赛!”
许纯直接说了句:“你是连命都不要了吗!等你真正疼起来别说下水,你连床都下不了!”
夏暄和眼神倔强地看着她,但那眼眶里又涌出了一道道泪水。
队医打了圆场:“等你适应了就会好的,最重要的是心理上不要有负担,等三天后就不会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