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白知道她的针扎在哪个地方,指腹轻轻拂过,“玫瑰花上的刺是用来攻击的,而不会伤害花枝本身,你要相信它是为了对付敌人而存在,它们是在帮你。”
夏暄和清瞳微睁,男人的手收了下去,转而一道温软压在了肩头,“对待亲密的人,锋芒就会收回去。”
女孩忽然笑了声,然后就控制不住地,连身体都笑得颤了起来,转身看他:“你就是趁机想亲我!”
陈述白手肘搭在沙发背上,“那我能再亲一次吗,公主。”
夏暄和转过身,“嗯,我打了两针的。”
白皙的后背露在他眼前,真的就乖乖让他亲了。
好像被他温柔对待过,所以被刺伤的疤痕成了她的盔甲。
“现在没事了。”
陈述白看她,夏暄和点了点头,乖乖让他把外衣穿回去。
这时他又打开了平板,调到了空中动作:“虽然空中时间只有一秒,但你绝对不可能什么都没想。”
夏暄和深吸了口气,再次回忆最后一跳失误的过程,因为她心里总觉得手臂上有针头,伤病让她有些不自信,所以——
“入水前打开动作的时候,有些不确定空中的位置。”
陈述白点了下她的脑袋:“写下来。”
夏暄和忙抓起笔开始写训练日记,忽然有些庆幸是预赛,如果她参加了双人跳三米板,那就完了,伤病后根本没时间调整肌肉记忆。
陈述白接过她的训练日记翻了起来,眉眼里蓄着笑,说道:“夏暄和的每一种失误都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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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迎来了三米板女子单项的淘汰赛,跟其他世界大赛的规则不同,世界杯将半决赛和决赛合并改成了两人制的淘汰赛。同时增加了比赛轮次,第一轮要去抽签决定,这也是昨天预赛许纯跟苟海都没来的原因。
“第一轮你的对手是加拿大国,两个人比完五跳后,胜者晋级第二轮,对手也是在第一轮的胜者中抽签,所以只有在第一场结束后,我们才知道接下来的对手是谁,这也意味着,你今天的比赛强度和未知性都很高。”
许纯给夏暄和递来了第一轮的比赛抽签结果,她最先关注的是师姐施诗和在预赛中表现突出的德国选手巴尔兰。
苟海:“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想好每一个动作怎么跳好就行。”
虽然夏暄和在预赛拿到第四的名次,但两个教练不约而同都没有挂出忧心的脸色,昨天教练组在开会,看到网上传出夏暄和预赛失利的大标题,也是气得想当场摔手机,苟海还说:“这要是最后拿了个第二,日本国的媒体还不得说是国辱啊!”
倒是许纯一脸淡定:“预赛暴露问题好过进入淘汰赛,夏暄和的伤病不允许她耗费太多体力,必须每一轮都要赢,否则失败一轮后重新在淘汰组里爬上来,更危险。”
夏暄和不知道教练们背地里已经演了一部心理戏,看过比赛名单后就开始热身。淘汰赛的二人制紧张又残酷,她必须尽快调整好空中直觉,不能等自己觉得舒服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