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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大人与朕而言,无异于父亲一般…”

    “臣可生不出陛下这么大的儿子。”

    那当然。

    燕青心道,她也不想给别人当儿子。如果有可能,谁不想当爸爸,谁又愿意像个孙子儿子似的巴结讨好别人。

    “在朕心中,敬萧大人如敬父皇,若不然以后朕唤萧大人为亚父?”也不等萧应同意,燕青自顾地往下说,“亚父,以后朝堂之事全仰仗你替朕拿主意。朕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没有亚父你在朝中日理万机,哪有朕的安逸富贵。朕想好了,日后全听亚父的。”

    “陛下,慎言。臣不过一介臣子,万不敢替陛下作主。”

    你作的主还少吗?

    燕青心下吐糟,让她慎言,他自己呢?

    她不是慎言(肾炎),她是肾虚。

    丹田之中,还有寒气未散。

    这样的大寒之体,想不肾虚都难。

    “亚父,以前是朕想岔了。自打朕登基以来,朝中大小事务都是亚父你在费心。朕不仅不思亚父的功绩,反而偏听一些中伤亚父的言语,对亚父生了间隙。如今朕想明白了,才知道若是没有亚父的全力护佑,朕的皇位早就不稳了。”

    月冷清华,恰似萧应的眼神。他望过来时,燕青感觉自己打了一个寒战。他对自己的称呼不置可否,想来应是觉得理所当然。

    “陛下说的中伤臣的言语,是何人说的?”

    “…亚父,朕记不太清了。以后再有人胡言乱语,朕一定好好教训他们,万不会再容着任何人破坏我们的君臣感情。”

    “陛下,你长大了。”

    萧应的这句话,莫名令人惊惧丧胆。他的语气仿佛在对一头猪说,你养肥了长大了,该杀了。燕青五脏都在颤抖,强忍着不让自己失态。

    “朕再大,也是亚父看着长大的。”燕青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亚父,时辰不早了,朕要去歇息了,你也早点歇着,莫要太过操劳。”

    又是那种冷死人的目光,燕青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萧应的声音,他说:“臣恭送陛下。”

    这到底是谁的地盘,主不主宾不宾的,客人都快成主人了。燕青顾不上计较,提着龙袍走得快,比被恶鬼追赶还要拼命。出去之后没有看到平康,她正四下寻找着,却见平康畏畏缩缩从一处草丛中出来。那一脸的忐忑与视死如归的表情,看得她心里一个咯噔。

    ”怎么了?“

    “陛下,奴才该死!”

    “发生了什么事?”

    “奴才…奴才看到了大司马,奴才吓得躲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燕青无所谓地摆手,“不打紧的,朕没有与他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