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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又没说要杀他,朕可不能让他死得太便宜。朕炼的丹用的都是好东西,他要是死了,只能说他自己福薄。”

    “陛下,可否卖臣一个面子。”

    我卖你面子,你却想要我的命!

    燕青假装愤怒的样子,“他的父亲罪犯谋逆,还曾诬蔑亚父有不臣之心。他不过是个乱臣余孽,朕让他试药那是抬举他!”

    “陛下!”

    萧应上前一步,通身的气场冰寒如刀。冰刀子似的目光晦涩暗沉,又满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冷漠无情。

    他这往前一走,可把燕青骇一跳。

    “亚父,朕也没说要杀他,不就是让他试个药。”

    萧应冰冷的目光无波无澜地扫视一遍炼丹房,然后落在死人一般的伍煜身上,他的眼神亦像是看死人一般。

    伍煜一动不动,破烂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成拳。

    仇人近在咫尺,他却无能为力。

    燕青生怕他找死,在此时和萧应对上。敌我悬殊太大,她这个皇帝尚且要在萧应的手底下讨生活,何况是如同蝼蚁的伍煜。

    “既然亚父开口了,朕保证不要他的命。”

    萧应似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面无表情地转身。那通身的冷漠与杀伐果决,看得她不由得瞳孔猛缩。

    如果她不同意,他会如何?

    他这般态度,到底谁才是主子!

    “亚父,朕还未大婚,也没有纳妃,后宫一直空虚无人,倒是没有太多的忌讳。可是你到底是个外臣,深夜不出宫到底不太合规矩。”

    萧应停住脚步,慢慢看过来。

    “陛下,你多虑了。”

    “亚父,朕虽然无没有皇后妃子,但朕还有母后。万一传出什么闲话,对你、对母后的名声都不好。”

    魏太后今年三十有二,风韵犹存美艳至极。而萧应二十四,正值男人最好的年华。二人相差仅八岁,难免会有瓜田李下之嫌。

    燕青不无阴暗地想,魏太后那般风情万种,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入萧应的眼。或者他曾经起过意,人家魏太后没有答应。

    萧应的表情变得极冷极寒,“陛下是在教臣如何为人处事?”

    “不敢,不敢。”燕青缩缩脖子,方才她是一时胆肥,眼下被他的眼神一看,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在发凉,她还不想脑袋搬家。“朕怕世人诟病亚父,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亚父还是注意些为好。”

    “陛下上回不是还想认臣为父?“

    燕青干笑,这人当真是狼子野心。

    好你个萧旻天!

    皇帝是天子,而他是天。天是天子的父,是天子的主宰。他把自己凌驾于君王之上,真是太狂妄了。

    她暗骂自己沉不住气,小命都在别人的手中攥着,她还瞎逞什么能。

    思及此,她挤出笑容。少年帝王稚嫩的脸上是张扬又天真的神情,还带着一丝讨好。她这一笑,越发雌雄莫辨说不出的俊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