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差距,她还怎么去和他斗?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劳无功。
“亚父是不是又听到小人的谗言?那些阴险的奴才必是见不得你我君臣和睦,不知死活地挑拨陷害。”她气愤不已,手又抽了抽。
她用了全力,不想萧应松了手指,她一个收力不及,“蹭蹭”往后跌退好几步。如果不是她还算机灵用剑支地,恐怕会摔个后脑着地。
好半天,她都直不起身。
心慌,腿更软。
死亡的恐怖像密不透风的墙,一层层向她压过来。她被压得全身无力,唯有干巴巴认命等死的份。
视线之中,是那道修长的身影。
犹如阎罗,又如无常。
萧应背手而立,衣袍宽大而飘逸。那一身的气度与从容,仿佛是趁夜赏月的翩翩世家公子。如果不是他散发出来的寒气,倒不失为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
“亚父,你来多久了,有没有看到朕练剑?”燕青终于站起来,脸上丝毫不见气恼,反倒有几分讨好和欢喜。
“刚来。”他说。
“自从那日朕见过亚父用剑,一直念念不忘。亚父的身手了得,朕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心想着向亚父学习。”燕青笑嘻嘻地说着,眼神中不掩崇拜。“正巧亚父来了,不如指点朕一二?”
残月躲进云层,梧桐树影变得阴森恐怖起来。那叶子像一只只随风舞动的魔爪,似是下一瞬便从地上凌空升起掐住她的喉咙。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害怕。
萧应不动,她越发站不住。
他夜入乾坤殿,还问她是不是想杀他。天地良心,他不杀她就已经是烧高香,她哪里来的能力杀他!
美男有毒,又是该死的好看。
听说穆朝第一美男王珏每逢出门,身后都跟着一大串的追随者。男女老少应有尽有,一个个痴痴迷迷地跟在后面,不是扔手帕就是洒鲜花。
不知姓萧的比起王珏来,谁更好看?
燕青思绪突然远了,不知为何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眼前这个美男以前出门有没有被人围观,有没有被人丢花掷果?如果有,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和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