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那种事该如何做?”萧应的声音又起。
燕青骇得瞪大眼,萧旻天是什么意思?
“朕…朕不知道。”
她一个假男人,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性别,怎么可能知道那样的事。如果真知道,岂不就暴露自己的秘密。
萧应眸色幽深,上下逡巡着身下的少女。
太小,太弱,尚不能承受风雨。
好半天,燕青感觉身上一轻,身上的人已经起身。她心有余悸般拍着胸口,生怕萧应会反悔似的,赶紧爬起来先出了内殿,像是被恶鬼追赶。
萧应望着她的背影,眼里不自觉浮现一抹笑意。
两人一起用膳时,燕青不停偷瞄对面的那个人。
美人计这么好用吗?
她心里嘀咕着,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对面的人吃相优雅,速度却是极快。和他的人一样,看着不动声色,实则雷厉风行。
这一顿吃得她心情忐忑,直到把萧应送出乾坤殿,她才脱力般瘫在榻上。小白圆滚滚的身体挪到她脚边,她一把将它抱起。
“小白,你说萧应是什么意思?”
小白喵呜一声,往她身上蹭了蹭。
“如果他真的想对我那样,你说我是应该从还是不从?”
如果从,是不是太没原则了?
如果不从,他会不会恼羞成怒?
她纠结了几天,好在期间萧应并没有再露面,只是派人送了一袋子金花生给她,应是答应给她的红包。那些金花生成色好,造型逼真小巧,很是合她的心意。
一直到初六开朝,她才见到萧应。隔着华丽的帝冕珠帘,她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往右下首那边扫。照旧是朝服金冠,俊美中自带权臣的威仪,剑眉冷目罩着一层生人勿近的寒霜,仿佛他周遭的空气都比别的地方更为稀薄。
这样一个男人,似乎已经断绝了七情六欲中的七情五欲,只剩对权势的执着。她想到初一那天发生的事,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她反复琢磨了几天,觉得那天他之所以放过自己,应该不是因为她的话。
她再是一个摆设,也还不到清理的时候。萧应还想名正言顺坐上龙椅,不可能让她突然暴毙。如果他真是那等猴急之人,早在魏家倒台的时候就出手了。
暗骂自己一声矫情,竟然还纠结了好几天从还是不从的问题,简直是自作多情。
袖子里的手紧了紧,摸到一块温润的东西。那是萧应送给她的玉佩,她一直随身带着,就怕他突然问起。手指摩梭着玉佩的纹路,还有那小小的刻字,脑海中出现四个字:定情信物。
很快她就打了一个寒战,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他既不喜欢男人又不喜欢女人,没道理因为她活得不男不女就对她另眼相看。那玉佩怎么也不会是定情信物,说不定是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