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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手一伸,牵住她的手。她没有挣扎,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前走。心里的怪异越来浓重,总觉得他好像是有什么话想要和自己说。但是他一个字也没有说,大手温暖而干燥。她突然感到无比的心安,仿佛被他这么牵着就有安全感。

    安全感这三个字一冒上心头,她就骂了自己一句。

    萧府很大,虽说同大祁宫不能比,但在明安城也是顶极的府邸。可惜往昔的繁华不再,那些假山奇松都显得有些寂寥。不过寂寥归寂寥,倒是很清静。

    直到祠堂两个字映入眼帘,燕青心下微动。

    她想着,萧旻天今天怪怪的,原来是带她来见萧家的列祖列宗。他这是告慰祖宗呢,还是来向祖宗邀功的?看把他能的,她这个慕容氏的皇帝都成了他老婆,他肯定是来炫耀的。

    一进祠堂,她又愣了。

    萧氏的祖先的牌位七零八落,香案上的烛台不知冷了多少年,上面更是积着厚厚的灰尘,一看就是多年无人打扫无人供奉。更为令人震惊的是,地上还散落着不少的灵牌,有好几块都磕掉了漆。

    她下意识朝身边的男人看去,男人的神色不喜不悲。看来他不是带自己来见萧氏祖先的,那他带自己到这里来做什么?

    萧应脚一抬,一块灵牌滚了几下。

    燕青低头看去,看到灵牌上的名讳,嘴角抽了抽。这块灵牌不是别人的,正是萧应的父亲萧恪。她就知道一个能弑父杀全家的男人,怎么可能尊重逝者。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他会拿着父亲的灵位当球踢。

    “他没死。”

    “谁?”燕青惊问,很快明白他指的是谁。

    萧恪没死!

    那他在哪里?

    萧应唇角泛冷,“不仅他没死,伍仁也没死。”

    这下燕青更震惊了,伍大将军居然也没死。在她震惊的目光中,萧应扭动机关,一道暗门徐徐打开,露出黑洞洞的入口。一股腐朽的地气从入口中飘出来,她下意识捂了口鼻。

    原来如此,那两人都关在萧府祠堂下面的地牢。

    如此机密之事,萧旻天为什么会告诉自己?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还想借着她的身份,谋算什么事?

    她往后退去,压根不想知道这样的事。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走吧。”萧应抬步。

    燕青连忙快走几步,出了祠堂。一出祠堂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感觉那股腐朽气散了干净,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