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朝采言先离开,他要回家拿几套他和朝欢的衣服,这段时间他会在隔壁小卧室陪护。
杜浙灏见江佟冶迟迟不离开,好笑问:“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江佟冶犹豫了下,他知道他不该好奇别人的隐私,但是今晚朝欢的各种反应都太奇怪了。
“我想问,那个老人跟朝欢……是什么关系。”
杜浙灏笑了笑,说:“这件事我觉得你去问欢欢比较好,看他愿不愿意告诉你。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很晚了。”
江佟冶起身,走到门口时想起什么,又转过头问:“我可以进去看一下他吗?”
“可以,但停留时间不要太长就行。”
江佟冶来到朝欢病房门口,手搭在门把上迟疑了下,接着开门走进去。
朝欢安静的躺在床上,唇色苍白,黑发凌乱散在枕头上。
江佟冶走到床边,他看到有一张椅子拉过来,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朝欢。
杜浙灏说停留时间不能太长,江佟冶坐了几分钟后,起身离开病房。
在他到门口时,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呢喃,接而表情变得痛苦,身体不安地翻来覆去。
江佟冶正要转身回去看朝欢怎么了,鼻尖忽而闻到一股清甜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江佟冶猛地看向朝欢,后者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空气里清甜的西柚味越发浓郁。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病房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杜浙灏看到江佟冶还在,立马把人赶出去。
朝采言从家里回来,就撞见被刚出来的江佟冶。快步走上去,问:“欢欢怎么了?”
没等江佟冶回答,杜浙灏就从病房里走出来,神情严肃。
杜浙灏说:“抑制剂对欢欢没效了。”
言下之意是,朝欢的信息素压制不住出现暴乱,需要alpha的信息素安抚。
杜浙灏说完,和朝采言一同看向江佟冶。
江佟冶顿了顿,“我?”
“除了你没有别人了。”朝采言说,“等欢欢醒了,我会跟他解释,尽量让他放过你。”
江佟冶:“……”
江佟冶再一次走进病房,满屋子的西柚味扑鼻而来。朝欢已经醒了,被子被他踢到床边,只有一边的角顽强的挂着,欲掉不掉的。
朝欢听见开门的声音,睁开眼,眼尾泛着不正常的嫣红,眼神迷离的看向门口。
“哥……哥?”朝欢被进来的江佟冶吓了一跳,把被子拽起来把自己盖住,闷声说,“哥哥你干嘛进来了,快出去!”
谁知江佟冶不但没有出去,反而还走到病床边,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
“不要,你别碰我呜呜呜……”朝欢裹着被子在江佟冶怀里乱挣扎,“你快出去。”
江佟冶把被子拉下来,露出一张通红沾着泪痕的小脸,他感觉自己正抱着一块西柚味的奶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