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马打工眉头紧锁,联想到之前胡保洁对华学生举动推测道,“恐怕胡保洁的儿子遇到了什么事,胡保洁见不到儿子,故而对长得有点像儿子的华学生特别关注吧。开场的时候胡保洁就特意坐在华学生旁边,说话的时候也随意得很,恐怕是把华学生当作儿子的替代品。”
范青罗扶额:“马打工,给人留点空间发挥发挥好吗?我知道你很强,但关键点让你一个人说完了,大家的游戏体验就没有了。”
马打工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抱歉,我没考虑到这点,你继续吧。”
“范店主真厉害啊。”华学生忍不住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好久没看到学长被人噎了,范店主你得继续加油啊!”
耳力不错的范青罗险些笑出声。
孩子,你但凡自己努力点,何至于沦落到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啊。
照片上的信息大致与马打工推测的别无二般,范青罗紧接着又拿出了胡保洁的日记本道:“这是胡保洁记了很久的日记本,时间跨度很大,我们按时间顺序一点点来看。”
“日记的最一开始,胡保洁写着‘孩子,今天你去上大学了,你从来没有那么久地离开妈妈,希望你一切安好。’这里看得出胡保洁对儿子很是宠爱,母子两人的关系很不错,而日记的记录时间是在三年前。”
“期间胡保洁的日记里都在写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一直到几个月后,胡保洁又一次在日记里提到了儿子,但是这一次对胡保洁来说并不是好消息,因为她的儿子死了,她很悲痛,甚至一度病倒。”
“事后,缓过劲来的胡保洁安排完儿子的后事,她在日记本上写下了这一段话‘儿子,妈妈不知道是谁害了你,但是害了你的人妈妈一定会揪出来替你报仇的!’。”
众人沉默地看着胡保洁,就连范青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去询问这位悲伤的母亲。
话说到这份上,胡保洁也不再伪装了,主动说起了有关儿子的故事。
“我的儿子叫胡儿子,他是我的独生子。孩子他爸去世得早,我也没再嫁,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他养大了。”
“胡儿子是个很乖的孩子,他从小懂事,知道我一个女人家无依无靠撑起这个家不容易,从不惹我生气。”
“乖孩子谁不爱啊?可坏就坏在他太乖了,我只告诉他要真诚待人,却忘了告诉他这人世间的险恶无处不在。”
“他高三毕业那年如愿以偿地考进了重点大学,那天我高兴得睡不着觉,但随之而来的是对他的担忧。他从小被我保护得太好了,我担心他去了大学会被人骗,可我没想到那一天来得那么快。”
“那是他上大学几个月后的事情,他往常总会通过手机抽空和我聊聊天,说说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可是某天开始,他突然和我断了联系。我本以为是他课业忙,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一周的时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联系我,他的学校通知我让我去一次学校,我这才发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