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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想起来了!”华学生一个激动过度跳了起来,差点又扭到腰。他疼得龇牙咧嘴,最后不得不老实地拄着拐杖坐了回去道,“那也不对啊,江记者说过她是碰巧遇到甄房客交易现场才想到跟踪他的,这很明显是针对一个目标而为,但是在画上安摄像头的人明显是对着一片区域啊,这似乎矛盾了。”

    “不矛盾,其实你已经很接近真相了。”马打工没有硬逼着撬开华学生的脑子往里面硬灌,转而问起了范青罗,“范店主,你在分享证据的时候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你能再说一遍吗?”

    “可以,当然没有问题。”范青罗不用马打工说到底自发自觉地把她在推论江记者动机时候的那段话又重复了一遍,“作为威胁者的江记者为什么要杀死者,这个动机尚不明朗,但是如果反过来思考一下,江记者在威胁的过程中被死者找到了死穴,那么动机是成立的。”

    范青罗说完还怕华学生听不明白,特意拎了一下重点:“华学生,关于江记者潜在的动机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特别明白!”在云里雾里绕了半天的华学生豁然开朗,“好家伙,我以为是江记者威胁甄房客,感情这甄房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捋捋,一开始江记者因为偶然发现甄房客在植物园里的交易,出于满足自己的需求拍下了视频和照片威胁甄房客。不曾想,被威胁的甄房客不是个省油的灯,早在二楼的画上布置好了摄像头对准的江记者。”

    “由此,威胁与被威胁的人立场发生了逆转,江记者为了不让甄房客曝光自己威胁他人触犯法律的底线,故而杀人灭口是完全说得通的。”

    “说得不是很流畅嘛。”范青罗带头鼓起了掌,“以后你就得像刚刚那样好好发言,我觉得华学生还是很有潜力的。”

    “嘿嘿。”华学生难得被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马打工嘴角微微勾起,显然对学弟这次的表现还算满意,可嘴巴就是不饶人:“一次推对了不代表你以后都能推对,要保持住这种状态,明白吗?”

    “哎哟,他推对一次,你就不能夸夸他啊。”相比较严父马打工,胡保洁妥妥是个慈悲为怀的老母亲形象。

    胡保洁调侃归调侃,重点倒没落下,边开玩笑边试探江记者:“江记者,刚刚也只是华学生的推理罢了,你别往心里去,我其实挺想听听你的说辞的。”

    半天不吭声的陈私家闻言转头轻笑,江记者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江记者长叹一口气道:“胡保洁,我以为经历过雪山那案我俩的革命友谊很是深厚,没想到啊没想到,关键时刻你胡保洁居然玩起了钓鱼执法,对象偏偏还是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江记者以为胡保洁在听到自己的一席话后会改变策略,没想到戏精附体的胡保洁非但没有退缩,反而顺着竿子往上爬,和江记者飙起了演技。

    胡保洁扼腕叹息:“江记者啊江记者,我们本是倒霉姐妹团,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我没想到你的手段花招那么多,威胁了一个不够还要威胁第二个,丝毫不顾你姐妹我的立场,你的良心难道也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