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保洁特意停顿了一会儿,面带微笑地看着华学生:“我是一乡下农村来的普通中年妇女,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这身蛮劲多得没处使。华学生,你听明白了吗?”
华学生冷汗涔涔,哪儿敢说个不字,至于其他围观群众早就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连连给胡保洁鼓起掌来了。
棍棒底下出孝子,胡保洁把这句话的精髓看得很透彻啊。
“我……我确实不是名牌大学生。”华学生边说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胡保洁,见对方双手环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放,只得硬着头皮承认道,“是啦,我蠢,我笨,我考了好多次就是没考上大学,这你总满意了吧!”
“还没完呢。”胡保洁对华学生挤牙膏式的发言颇为不满,又补上了一刀,“我在你的书里还找到了你打印的高考成绩单,这个成绩……算了,我也懒得吐槽你,分数线低得连专科都够不上,你平时在读什么书?”
“我就是笨呗,有什么办法。”华学生说着说着还委屈上了,“我这不是看到有间客栈的宣传海报了,想着环境好,四周又安静,所以想着在高考前找个僻静的地方安心复习才来的这里。”
“现在是五月底,高考在六月初,时间上确实对得上。”陈私家瞥了眼胡保洁,见她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感觉奇怪,“胡保洁,这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兔崽子儿子都招了,你怎么还是绷着一张脸?”
“小王八蛋说话说半截当我听不出,认为没文化没读过书的乡下人好欺负是吧!”胡保洁抬手就在华学生头上来了发爆栗,“你要是只是笨也就罢了,大不了回家种地去,老老实实当个普通人也不是不行。你错就错在挑战了某些不该挑战的底线而不自知,甚至还一错再错。你……你!哎……”
“胡保洁,稍安勿躁。”心里已经猜到答案的范青罗赶忙起身安慰这位情绪处于崩溃边缘的母亲。
“我没事。”胡保洁顺了顺气,忽然笑道,“真的,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你长得像他也就算了,居然连坠入深渊的方式也是如出一辙。第二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没想到我还是没能阻止又一个年轻人深陷泥潭。”
大屏幕上出现了一组针管,有用过的也有没用过的?数量之多让人咂舌。
陈私家疑惑道:“这么多针管从哪儿冒出来的?”
“这个故事的答案很简单。”马打工指了指穿着长袖长裤的华学生道,“侦探,现在已经是五月底了,华学生脸色惨白又脚步虚浮,剧情发展到现在了,你该不会还天真地以为他只是体虚畏寒吧?”
“这……不会吧。”陈私家经过提醒似乎想到了什么,呆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哎……这都叫什么事。”江记者推了推眼镜道,“华学生,你要是真心想悔过自新,我劝你把你衣袖撩起来给大家看看,否则我们只能认为你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