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私家:“你被拉黑后有做过其他补救措施吗?比如再去找一次甄房客,或者说……甩锅给他?”
范青罗略显尴尬,进退不得。
“她应该有去找过甄房客。”胡保洁说得很肯定,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之前在甄房客身上找到的纸条还有垃圾桶里被撕得粉碎的那些。纸条我看样子都挺新的,而且躺在垃圾桶里说明纸条写下的时间不会太久, 侧面说明有人急着约甄房客六点见,但是甄房客一开始当作没看到, 最后逼不得已才答应见面。”
“另外还有一点很可疑,纸条上具体的见面地点并没有写, 约人光约时间不约地点,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除了写纸条的人与甄房客默认有见面地点,我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是啊, 我记得马打工还推出来字迹是范店主的,现在这前后一衔接倒是对上号了。”陈私家边思考边推测道,“范店主和甄房客两个人的交易链出现了问题,然后范店主质问甄房客是不是少了她的那一份,甄房客不仅避而不谈,甚至还把她拉黑了。”
“感觉事有蹊跷的范店主因为号码被拉黑联系不到甄房客,又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找甄房客算账,于是留下了纸条给甄房客约在晚上六点见面。现在纸条在甄房客口袋里被发现,他肯定看到了这个消息,所以范店主你和他见面后聊了点什么?”
范青罗嗤笑了一声道:“还能聊什么?聊钱啊。我问他为什么突然间给我的钱少了那么多,明明货量一点都没下降,这不是摆明了欺负我不懂,觉得我好骗耍我玩吗?”
“甄房客面对我的质问回答得很敷衍,他说他最近有点困难,让我没事不要随便找他,说感觉有人盯上他了。”
范青罗说着抬眼看向江记者:“我呀,也是一时被钱糊了眼,被鬼迷了心窍,死死地认定甄房客一定是在欺骗我,他说的话根本不可信,完全没有想过其他可能性,喷了他一顿什么也没捞到就气急败坏地走了。”
华学生对范青罗的描述特别感兴趣:“气急败坏,我还是头一回听有人这么说自己的,真够新鲜的。”
范青罗也没放过自己送上门的华学生,悠悠道:“哎,华学生,有些东西不能光图个新鲜劲啊。吃了那么大的亏,你的小脑袋怎么会是那么糊涂。”
胡保洁闻言斜了华学生一眼,一记慈母的爆栗随之奉上。
“你们都没问题吗?我倒是有个问题很想问。”作为被翻出证据的范青罗按捺不住自己追求真相的心,反问道,“江记者,你能把我的证据翻得那么深入还勾连起来实属不易,可是你在说我证据的时候也在暴露你自己,这个问题你有想过吗?”
后知后觉的江记者表情一滞,想说什么但纠结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口。
“几个意思啊?”陈私家觉得这两个人话里有话,但愣是没有一个愿意把话说开,只能求助GM的亲儿子马打工,“你给翻译翻译呗,善良又机智的马打工。”
“你别这样,好好说话就行,我消受不起。”马打工被侦探卑微的状态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搓着手臂道,“范店主站在她个人的角度来看怀疑甄房客私吞了钱财是没有问题的,但作为旁观者的我们其实是可以窥见另一种可能性的。”
“假设甄房客和范店主说的话,都是真的,他不是故意要克扣范店主的钱,那么甄房客拿着这笔钱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