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衣服?”只猜到开头的胡保洁也一同加入了听不懂阵营,“马打工你能不能帮我们答疑解惑一下,这个湿衣服作何解释?”
马打工点点头:“可以,本来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我在三搜的时候想到,既然凶手基本确定为女性,甄房客又不是瘦弱的男人,那么凶手在迷晕甄房客挪动他的时候其实挺费力的。”
“我三搜的时候就沿着凶手可能行动的轨迹实地走了一遍,一直走到浴缸附近,我想起来凶手必须要完成的事除了割破死者的手腕,还得放出热水把死者的手腕浸没在热水里。”
“这个动作稀松平常,一般人估计也不会深究。然而我想到二搜现场测试的时候,范店主疑似在电器功率是动了手脚,我和胡保洁一样当时没能想通她的目的是什么,但结合实地考察的情况,那个得不到解答的矛盾就有答案了。”
“我知道了!”陈私家终于有了点精神站直了身子道,“范店主在搬运死者的时候沾到水了!所以她一开始登场的时候才穿得那么清凉,那根本不是因为她刚刚洗完澡在擦护肤品,而是她在忙着换衣服整理仪表!”
“不错,范店主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高明。”马打工的语气听不出是真的褒奖还是暗里讽刺,“和管理局那案一样,不,应该说这次范店主的玩法玩得比管理局那案还要凶悍,从整个事件的一开始范店主就立好了她的起始状态,让我们陷入一个暗示:范店主的匆忙状态是因为突然的停电所致,实际上停电的事确实是意外,但是她真正在忙的事情和她扯的谎相去甚远。”
“反正听不懂你话里的意思,我就当是夸我玩得不错了。”范青罗笑笑,大屏幕上也放出了马打工找出的关键性证据——那件还未吹干的湿衣服,“我知道有人还不太明白我要杀甄房客的动机,其实仔细想想,我全程被甄房客耍着玩那么多年我心里其实是有怨气的。这股怨气不止是在金钱方面,更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不甘心在。有间客栈经营了那么多年,我也想过安稳的日子,毕竟刀口舔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自己搞没了,何必呢。”
“哎……”蹲在铁笼里的江记者也是无奈了,“事情整明白了,结果铁笼还是我蹲,我感觉自己亏死了。”
系统:“本案凶手已经公布,由于本案为连环案,江记者请出笼。”
“我不平衡了!”江记者开心了,华学生忧伤了,“一样是被冤进去,为什么我要面壁思过五分钟,江记者不用!”
“行了行了,别嚎了,多大点事。”胡保洁揪着华学生的衣领道,“时间也不早了,你身体弱,早点休息吧。大家也是,回房间去吧,至于江记者……我们明天一早联系警方处理吧。”
“好。”
“好困啊……”
“回房间睡觉补眠去咯~”
范青罗在为陈私家办完入住手续,两个人也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雨一直在下,围绕着有间客栈的诡异气氛尚未完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