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响老板说的是实话。”陈私家点点头道,“我在响老板的手机上找到一排已拨出但没有接通的号码,既然响老板承认是打给甄房客的,我认为他没有撒谎。”
“不对,他只是在打给甄房客这点上没有撒谎,不代表他在别的地方没有隐瞒。”马打工犀利地指出了响老板叙述中的矛盾点,“按响老板的叙述,他在下飞机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了甄房客,对方没有接电话,事后也没给他任何回复,响老板那么精明的人会没发现?他应该很快就能想到有间客栈有问题,而且甄房客可能出事了才对。但是响老板又说他联系死者假范店主见一面是为了核实消息,在明知道链子出事情的情况下冒那么大风险仅仅是为了核对一个他大概已经明了的消息,我认为响老板还有事情瞒着我们。”
“在这一点上我完全赞同马打工的判断。”范青罗继续给响老板施压道,“莱明星的故事大致已经聊清楚了,她的立场和马打工、陈私家相似,都是为了调查真相为死去的两位警官报仇。在甄房客大概率出事的背景下,响老板,你下意识的反应绝对不是心平气和地和你并不熟悉的同伙聊聊,而是会去想凶手是谁,你们的链子是否有暴露的危机,你的心中绝对是惊涛骇浪,而非风平浪静。”
响老板舒服的坐姿再也维持不下去了,一蹦而起:“哎……这怎么玩?一个个和开了天眼一样,让不让人活了?”
范青罗摆摆手道:“不是我们不给你活路,而是你自己不给自己活路。俗话说得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要是让我猜一猜你与死者会面的目的……我认为你借着甩锅的由头,实则明哲保身的概率极大。”
“靠,这你都猜到了,果然和马打工混的时间久了,侦探也猴精猴精的。”响老板忍不住飚了句脏话,随即承认道,“是,假范店主虽然没把话说破,但她的表情不会骗人,我预感今天有间客栈在我没来的时候出了大事的元凶就是假范店主惹的事,在晚上和她谈话的试探中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你怎么证实的?”江记者表示不解,“假范店主应该不会那么痛快地告诉你真相,除非……”
“除非她另有所图。”陈私家帮江记者补完了这句话道,“不过响老板也是不啥善茬,你收了什么好处了吧?”
响老板摸摸鼻子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两人的说法。
“嘶……那也不对呀。”江记者绕了一圈,头都快炸了,“这样一来响老板不是没有了杀害死者的动机了吗?折腾了半天我们在替一个死渣男毒.贩洗白?”
“嘿嘿嘿,注意措辞。”响老板对江记者的称呼非常不满,“什么渣男,我八脚玩章鱼劈腿了?还是开后宫玩弄cp感情了?小孩子家家话怎么乱说。”
江记者白眼一翻,一句话直接把响老板怼到闭麦:“你三十有六,我三十有五。你说我小孩,我说你老母。大家同为三十后半段的奔四代,谁吓唬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