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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自觉整个人朝那个方向探,稍微观察几秒,像做贼一样踮起脚尖往前走了几步,扒在院子后面的豁口处,侧耳听屋子里的声音。

    似乎能听到一些切切喳喳的响动,然而还不清晰。

    “咦...唔”

    瞬时感觉天旋地转,他倚在豁口处翻了个跟头,整个人被横着揽了个满怀,刚要惊叫出声就被一只散发着灼热温度的手堵回去。

    “嘘...”

    陆储食指抵在唇前,示意微生尘不要出声,见他平静下来点头同意之后,身后的陆崇才把手放开。

    他们似乎对自己跟过来并不感觉奇怪,反而对屋内的交谈更感兴趣一些,神情专注地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一开始听不到什么,但是没一会忽地声音就大起来了。

    士兵傲慢的高声斥骂,中间夹杂着年轻女子的尖细泣音,还有老人气急的浑浊咳嗽声。

    破旧的柴门被重重砸下,在门檐上筑巢的说不清是乌鸦还是什么鸟雀的东西啊啊的叫。

    “吵死了!”

    仿佛从这户人家里汲取力量找回自信的士兵领队雄赳赳气昂昂的摔门离去。

    只留下院子里鸡群的几声惊叫。

    “早就见到你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了,还自以为隐藏很好呢。”

    陆崇蹲在地上,双腿分得很开,从地上拔起根草叶叼在嘴里,一手搭在膝盖上,还能多长出一截点点小媳妇的胸口。

    微生尘:可恶,有被他装到。

    小媳妇穿着另一件浅荷色的布裙,是他亲手裁制的。

    刚为了听清里面的交谈声已经把帷帽摘了下去,露出里面妍丽粉白一张小脸。

    许是单单蹲在那里就耗费他很大精力,没过多会那雪色纯艳的脂肉上就染上大片粉晕,身形也歪歪斜斜要坠在地上。

    他在跟来的路上不知道是摸到了什么树,还是扶在什么土堆上,弄得身上有些脏兮兮的,脸上一道道灰痕,像是刚被从煤堆里掏出来的小白猫。

    光洁白皙的额角渗出莹亮的水珠,黑发洇湿,粘成一绺一绺,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坐这里。”

    陆崇拍拍大.腿。

    ......

    数了约莫半刻钟,男人站起来掸掸身上沾染的草灰,从院子的豁口翻出去。

    又坦荡荡地从还没拴紧的正门进入,敲敲内屋的门。

    丝毫没有刚刚闯入院子里偷听的心虚。

    ......

    过了好久门才被打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周围皮肤密密麻麻的细纹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