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爹娘呢?”
“我没有爹娘。”
几只小兔子又唰唰唰地抬起脑袋,泪光闪闪。
安昭一听,拍腿喜道:“同病相怜啊,我们也没有爹娘。我叫安昭,大你一些,今年四百岁,是这山里头的兔子精,学医的。这几个都是我弟弟妹妹,会说人话,但还没修chéng rén形。小麻雀精,你叫什么?”
“我叫南栖。”南栖好奇地问,“妖还有学医的?”
“那自然,什么疑难杂症难得倒我?”说着,他站起身来,拖着腿去草堆里寻了一瓶子yào出来,递给南栖,“喏,你救了我,送你这个。”
“这是什么?”
“兔子草,有助于修行,也可解du,你可要收好了。”
南栖捏着瓶子,追问:“真有帮助吗?”
安昭咳了咳:“我们兔子窝里的草yào,凡人钻破脑袋都取不到,比神仙的灵丹妙yào都好。给你你便收着,问那么多?”
南栖听明白了,这草yào没什么用。
“南栖,我方才见你yu哭,是为何事呀?”莫不是迷路,那好说。安昭素来喜欢云游,常常撇下家里的弟弟妹妹不管,天南地北地溜出去玩耍。大道千条,就没有安昭不认得的一条。
南栖救了他,他须得报恩。且又想着偷懒,便等着南栖道一句迷路了,他好还一还人情。
却听眼前的少年嗓子眼里卡着委屈。
“我要寻苍玦还玉佩。”
他一哭,天便落雨了,像是说好一般。
前往皇城的路坎坷,安昭拖着自己这条伤腿,跟着南栖上路了。
风雨yu来,天色晦暗如一卷被狂风拖曳的幕布,席天卷地地盖了人一头。雨夜狂风刮至绵延的山峰都颤巍巍地抖动,穿过灌木的风声如野兽的嘶吼。
安昭撑了一把伞,仰头唤那只飞得不肯停歇的麻雀。
“南栖啊,不必那么急吧?这般大的雨,那位叫苍玦的理应也在避雨啊!”安昭心里头庆幸自己医术高明,不然就这一条伤腿,还撞着yin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