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也会很安全。”
南栖吸了吸红红的鼻子,含悲饮泣,似埋在云层中的山雨,压抑沉闷。
他才不要去什么辰山,也不要跟着道远上仙学东西。
他扒住苍玦的衣衫,躲进他的怀中,抽泣着胡搅蛮缠:“可是我会想你啊,我要是想你了该怎么办?”
苍玦顿了顿,也料到了南栖的直白,便问他要了那袋红豆。随后,苍玦在装着红豆的锦袋里,放了一片自己的龙鳞。苍玦身有檀香,附着于龙鳞,放进锦袋后,五粒红豆皆染上这股子香气。
“yu见相思,才有了这个相思子。”苍玦将锦袋系好,妥当地jiāo还给南栖,“南栖,你跟着我,前路就有千难万难。”
南栖摇头:“我不觉得难。”
苍玦便道:“今时的分别就是第一道难关。”
南栖哑然,想讲什么,又不知道该讲什么,傻愣愣地扑扇着两道湿漉漉的睫毛,盯着苍玦温润的眸子,心中千言万语都融成了一摊水。
从初识的漠视,到如今的深情而视,苍玦心里又跨过了多少难关?
南栖不知,但他初知世事,还未有多少磨炼,就随着苍玦回了琅奕阁,安生好住。他明明是一只麻雀,却活得如同一只金丝雀般锦衣玉食,不晓得三界中的苦与难。便连小时候唯一的一点难,他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依此看来,南栖实在是活得没心没肺,欢快自如。
可今时他遇见了苍玦,就知晓了世间的等待与相守都是一种别样的滋味,是甜也是煎熬。
南栖决定和苍玦去面对这第一道难关。
去往辰山那日,南栖只带了千梓与阿雀这两个贴身小仙。罗儿是琅奕阁的管事者,不能同去。她听闻辰山简陋,甚是担心南栖在那住得不习惯,便零零碎碎地整理了不少小物件让南栖一同带去,都是南栖用惯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