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记得,被称作爹爹的人对他特别耐心:“你哥哥xing子偏急,是因为往前在妖界受了许多苦。他争强好胜,容易入魔,阿栖往后要学会规劝他。”
“自然,阿栖和他是兄弟。”南栖抿起嘴角。
但他忘了很多事情,以至于这个梦,便就是个梦。
当他醒来后,一字一句都不记得了。
……
南栖昏迷了三日有余,待他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场景。
这是辰山的厢房。
他猛地坐起身,抹了把脸,瞬间将梦中之事忘得一干二净。他左右张望一番,没瞧见有什么人。南栖口舌干燥,看到桌案上的茶壶,发现它正飘着渺渺的雾气,想来是有人新泡的茶。
南栖揉了揉脑袋,依稀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前,好像是同安昭在一起?
他身上的衣衫已被换了一套干净的,门外隐约有jiāo谈的声音。他赤着脚下床,安静地走近了微合着的门。
透过这扇门的缝隙,落入南栖眼中的,是一个容貌秀美的女子。她与苍玦正说些什么,半晌,她捂嘴笑起来,眉梢露出几分欢喜,看得出来是苍玦的某句话逗笑了她。南栖才醒,整个人都是蒙的,他悄悄地偷看了多时,见着苍玦与她谈笑风生的模样,心中泛起一阵酸楚,是他从未有过的心慌。
须臾,他见苍玦转身朝厢房走来,便慌忙跑回床榻上装睡。其间,他跌了一跤,膝盖撞着了床角。南栖咬牙躲进了被窝里,眼眸红涩,硬忍着不出声。
吱呀——
苍玦踏入厢房,挥手灭了一炷香。
“醒了就别装睡。”苍玦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桌上凉着。
南栖忍着痛坐起身,弱弱地喊:“苍玦。”
苍玦走近了,先是探了探他的脉搏,确认无事后才松了手。粗糙的指腹滑过南栖温热的肌肤,是久违的亲密。
南栖不自觉地靠过去:“方才门外的是谁?”
苍玦单手隔开了他,冷漠地答非所问:“我在这道门上下了封印,十日内,你在这里思过,不许踏出一步。”
“啊??”南栖还没反应过来,苍玦已经离开了厢房。南栖匆匆去追,狼狈地又跌了一跤。他含着泪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