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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绪不知道这些深层次原因,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还好他有师兄帮忙作弊。被强行送上舞台的时候,他尚且还不知道乐理辩论过后还得表演一曲。

    因为之前没认真看过别人的辩论,这些流程他才会不清楚。而且就算看了,他也依稀记得是有的人表演了有的人没表演。

    当时他只以为那些表演的人是自己兴致来了演奏一曲,但其实是每个人都要至少演奏一次。那些所谓的没演奏的,那是人家第二次或更多次上台,只有第一次才需要演奏。

    但不要紧,他不知道流程,师兄知道啊,不会让他在这方面掉链子的。

    面对着开始提问的乐师,叶绪神经紧绷,面上却装得一派淡定,听完对方的询问之后,耳朵里顿时传来师兄给出的标准答案,他不打磕巴地复述出来,成功把对面说愣了。

    “你、你竟懂这些?!”他不可置信,明明之前听说叶绪笛子吹得一般,也就仗着内力强横才能扬名啊。

    他当时听完就很不高兴,认为要不是这次来的多是不懂乐理的粗人,就叶绪这样的肯定没有出头之日。结果这家伙靠着武力得到了那些家伙的吹捧,他们这样的真正乐师反而不如人家半吊子的风光,他就怒了,才会抓住机会去挑衅叶绪。

    现在叶绪出口言之有物,倒让他越发显得像是跳梁小丑,见不得别人扬名一般。

    叶绪也知道自己是在作假欺负人,但谁让这家伙仗着懂点乐理就口无遮拦,拿他师兄的身体说事呢?

    他也不知道师兄是真的病弱、仗着内力高深才没有缠绵病榻,还是那完全只是人设。后者还好,顶多是被骂会有点不高兴而已,要是前者的话,你一个健康人跑去说人家是病秧子,那可太缺德了,人家怎么报复你都不为过。

    现在就是师兄不高兴了,借他的身份打脸对方,他叶绪就是一个工具人罢了。对面要是不高兴请去找他罪魁祸首师兄,他俩之间的恩怨可和自己没关系。

    这么一想,叶绪就心安理得起来,把自己的立场抛开,就当个安安静静的传声筒。

    乐理辩论的规则是轮流出题,对方先出题,自己答上来后,还要跟着出一道题等对面答。所以叶绪答完又问了个很刁钻的问题,当然,问题也是师兄给的。

    作为半个门外汉,其实他也想不出什么题目算是刁钻。但师兄不同,他对此道浸淫多年,随便提出一点都能难倒一大串乐师。

    像他这样的乐理大家都不用找偏门的问题提问,就问一些明明很基础、可平时总被大家忽略的那类问题,就足以让围观者和答题者齐齐怔愣了。这样的问题反而很难回答,但以往没人点破的时候,谁也想不起来要钻研,就像一个盲点一样杵在那边。

    叶绪的问题问出来,他自己没感觉。周围所有人都待了。对面的乐师更是瞬间面红耳赤,呐呐无法回答。

    “是这个问题太难了,所以答不上来吗?”等了片刻,师兄在下面轻声询问。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座的江湖人士都耳聪目明,自然能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