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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枝 咬枝绿 1035 字 8个月前

“第一次来?”

    .

    再回包厢,那个叫雪娆的女网红喊她去玩骰子。

    孟听枝最后喝多了酒。

    她输得痛快。

    心想与其清醒尴尬地离开,不如借醉犯蠢,更容易叫人体谅。

    但程濯一点都不体谅。

    他指间有烟味,捧着孟听枝的脸,头疼地皱眉问:“怎么喝成这样?”

    雪娆耸肩说:“她好像不太会玩骰子,跟我玩输,跟别人玩也输。”

    孟听枝像个犯错的小孩儿,站不稳,又不敢靠程濯,程濯问了她什么,她没听清,呆呆地“啊”了一声。

    他没再问,轻拧了她脸颊一记。

    最后天旋地转,她被打横抱起,孟听枝迷蒙眼底划过头顶一盏盏精致的流苏廊灯,红光飞溢。

    四面美人图里,映着火,提着字。

    字墨灯红,花好月圆。

    外面的雨一晚没停,阴瑟瑟的,淅淅沥沥的雨丝,将靡躁夜色隔出一道清冷屏障。

    身后的人没有撑好伞的方向,雨滴簌簌几滴落在孟听枝脸上,她像只被惊扰的小猫,人一蜷缩,皱眉轻哼着,往程濯怀里躲。

    水迹凝成一股,滑进程濯的衬衫上,瞬间洇透。

    程濯不轻不重回头觑了一眼。

    他那一眼清明凌厉,不染半点软怠酒色,像能把人看穿,女声连忙懊悔地把伞打正,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程濯把孟听枝抱进车里,车子开出宝岱广场。

    许是从来没有醉过酒,这种猫抓似的烧热难受得要命,胃里翻天覆地。

    孟听枝却还能凭那股潮润的木质冷香,分辨出这是程濯身边。

    她瞥见车外灯流,不知自己清醒了几分,人倒是大胆了。

    手指攀上男人的衣角。

    “我哪里闷?”

    程濯垂眼,无声看她。

    “我也想和他们说话,只是不熟,我又不认识他们,我不知道说什么,我不是闷,我不闷的……”

    她眼角的生理性盐水不是牵动情绪流出的,可滑落眼眶,沁入程濯手心冰凉的纹路里,却实打实能搅乱心绪。

    他面相冷情,孤松疏月似的皎矜,乍一看就觉得这人应该不懂人间疾苦,遑论体谅小女生的三分柔肠。

    也从来,不太有女人敢在他面前哭。

    他没见过这么委屈的小姑娘,不过被人说一句闷,仿佛天大的罪名压在她身上,要叫她难受死了。

    程濯弹了烟灰,手指轻捋着她单薄背脊,生怕她下一口气就喘不上来。

    孟听枝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