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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枝 咬枝绿 1030 字 6个月前

    今天见的是几个意向投资人,聊明年云安古镇周边开发的招标事项,程濯赏脸陪坐。

    说实话他这趟肯来云安都够叫这些人意外。

    他回国后没沾家里的生意,一直闲着,倒是贺孝峥跟程濯堂姐婚期将近,参与的程家生意越来越多。

    贺孝峥笑笑:“见钱都想捞,见事都想躲。”

    程濯轻巧拨开一个开心果,“咚”一声放进塑料盒子里,会意一笑说:“缺点意思。”

    客栈的自酿酒度数不低,果味浓,酒味很淡,不留意就会贪杯过多。

    这帮老骨头难啃是意料之中,贺孝峥头疼地说:“估计还是要回苏城折腾。”

    那盒青白相间的开心果仁最后到了孟听枝手上,程濯只说是从客栈打包的。

    没说自己亲手剥的事。

    孟听枝就一盘开心果消磨了一部英国文艺片。

    窗外是从中午就在下的雨,淅淅沥沥,一直没停,远处的湖面一片凌乱涟漪。

    这几天采风进程被耽误,学业轻松。

    她晚上都会过来找程濯,不过夜,待一会儿就走,或者陪他吃两口夜宵。

    孟听枝印象里的年轻男人,像学校的男生,在食堂吃饭,食量很大,风卷残云似的。

    但程濯不是,再好的厨子上一桌菜,他挑挑拣拣也就吃几口,孟听枝都怀疑他那么高的个子都在靠什么支撑日常消耗。

    露水?

    夏秋交叠,这天晚上起了狂风,酒店外树林里摧枯拉朽地响着,很快电闪雷鸣,下了暴雨。

    雨滴“咣当咣当”敲在木窗上,好像玻璃随时都要碎裂。

    时不时一个裂天惊雷窜进房里,划亮天花板,亮得骇人。

    孟听枝躺都没法儿躺,翻出手机,发微信问周游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艳遇酒吧那边很热闹,等了十分钟都不见人回消息。

    雷还在打,一下接一下。

    学校定的是双人标间,在底层,这会早过了点名的时间,走廊里静悄悄的,孟听枝睡衣都没换,趿着软布拖鞋往电梯处跑,去了十二层。

    按了门铃没人,程濯不在。

    她拢了拢手臂,靠在门上给程濯发消息。

    他回复很快:“等我一会儿,去问前台要房卡开门。”

    没过多久程濯就回来了。

    酒店大厅的应急灯通通亮起,淡淡的光。

    有不少穿睡衣的房客,聚在一起吵吵嚷嚷,因为忽然停电,都来问酒店要个说法。

    接待的大堂经理走在程濯身前,朝后打着手电筒,诚惶诚恐地提前预告。

    “程先生,电梯停运了,现在还在修,您得自己走上十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