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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枝 咬枝绿 1026 字 6个月前

如秘密被人不慎窥知,孟听枝只觉得手里这张卡片烫手,紧捏后又松了力。

    “所以你有你的成功。”

    话语一出,便察觉语境里的歧义和冒犯,孟听枝立即说:“抱歉,我的意思是人和人的选择不同。”

    曾珥沉吟,并不介怀,只露出一个浅淡又颇含意味的笑,“小学妹,你太年轻,人和人的选择不同,前提是人人都有选择,而现实是,同样一段关系里,被动的人,是没有选择的。”

    孟听枝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没有应声,只是倔强的沉默着。

    曾珥走过来,从孟听枝手上拿过名片,好心替她放进口袋里。

    她收回手,声音也不再那么置身事外,温和道:“有时候,及时止损就是最大的收获,就算不要,也不要随便丢了,留着当个纪念也好啊,等过个十年八年你回头再看,看看——”

    “人生的风口,你曾经抓住的东西还在吗?”

    一墙之隔,有人在喊孟听枝,说陈教授有事要交代她,她在曾珥的问声里,仓皇低下头,匆匆说了一句托词就走了。

    视讯会议一直开到深夜才结束,邓锐敲门送进来几分待签的文件,又合上门出去。

    程濯一目十行的翻阅完。

    拉开抽屉,才想起来公章还没有拿过来。

    拿起内线电话,本要叫邓锐现在去拿,看见此刻的时间,再一想想邓锐已经跟着自己连轴转好几天了。

    “你那么奴役邓助理,让人做这做那,跑断腿还要当司机,他怕不是二十四个小时掰碎了在用。”

    稍一闭眼揉眉,言犹在耳。

    那个热闹散尽,水雾浓厚的冬日清早,气息,触感,还有蒙在被子里的闷软笑声。

    皆都清晰。

    四肢百骸忽然回过神似的陷入一种对照着的深深疲惫里,程濯“咚”地放下内线电话,往身后的皮椅里深深一靠。

    刚想起来今天他的私人手机貌似安静了一整天,正要查看,桌上的电话在安静的空间里突兀响起来,是一个私人号码。

    手指扶上眉骨,程濯了然地开头:“他到底还是去了?”

    “是。”

    程濯懒散地低嗤:“演给谁看呢。”

    电话那头说:“不过有件预料外的事情,董事长递了名片给孟小姐。”

    程濯撩起眼皮,眼底的倦色顿空。

    办展日,工作室没有加班,实习生也不存在散场后的应酬,孟听枝从艺术公社做完扫尾工作,回到桐花巷。

    入夏昼长,天色才刚黑。

    孟听枝手里抱着一叠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