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你真的不太行。”
程濯抬头。
“你这人太适可而止,哪个女孩子想跟人谈适可而止的恋爱,哪怕再喜欢我都受不了,我希望那个人发疯、失控地爱我,爱到没了我就会死,而不是半点风吹草动,就把我放逐到安全的位置上去。”
“就像今晚,你干嘛打电话,你直接去找她啊,哪怕她说了拒绝的话,也好看看她是不是口是心非啊。”
闻声,程濯眸色微动:“现在?”
“呃……”乔落打量着他,收回目光:“倒也不那么适合,而且你要想想见了面,你要跟她说什么呢?”
“她说她给我写过一封信。”
乔落一愕:“什么时候?”
“我高三出国。”
“啊?那么远,”说完乔落就反应过来,“她不会喜欢你很多年了吧?”
程濯没回答。
“我要回去。”
“去哪儿?你现在这样可以吗?”乔落担心地看着他。
程濯已经起身,拿起茶几上那支手机,径直朝门口走去:“回老宅。”
乔落亦步亦趋跟着他,又频频回头不放心昏睡的徐格。
“不是吧你要回去翻信?高三得七八年了吧,怎么可能有?”
第55章 玫瑰刺 不亚于另一种形式的暴雨浇……
雨水集隔壁是一家花店。
老板娘三十多岁, 几年前没了丈夫,带着上小学的儿子一起生活,梧桐里这边平时的人流不大, 除了熟客, 很少有人会来店里买花, 大多都靠接网上的单子。
所以生意时松时紧。
有时候老板娘忙不过来, 孟听枝也会过去帮忙修修叶子,做点基础活, 老板娘时不时给她送花,推拒不掉,也算礼尚往来。
但因为自己那个笨蛋儿子, 做作业特别费劲,经常不得不去请教孟听枝,老板娘总觉得孟听枝跟他们当邻居真是吃了大亏。
今天,孟听枝第三次剪玫瑰刺扎手,老板娘直接从柜台后弹起来。
“行了行了,大画家,再剪下去你这双手要搭在我这儿, 我可赔不起,今天就那一小把,你赶紧放那儿,我待会儿自己来。”
孟听枝用拇指指腹按着中指冒出一点血的小圆处, 尖锐短促的疼, 叫人骤然从走神中清醒。
她放下剪子,去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