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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枝 咬枝绿 1047 字 6个月前

“有。”

    还是肯定的回答,但孟听枝的声音已经越发迷茫了。

    “那走吧,把猫吹干。”

    孟听枝:“……?”

    走去哪儿?

    孟听枝与他对视,企图用眼底那点微不足道的谴责提醒他,这雨夜重逢的场景,不觉得离谱吗?你不要这么风平浪静,好像一切本该如此的样子!

    他察觉不到,点到为止地用那种担心猫的眼神催促她。

    顿了片刻,孟听枝压下心中一系列多余的问题,最后颇有牺牲感地看了眼正跟程濯撒娇的小猫,恨铁不成钢地暗自咬了下唇内的软肉,背过身,朝画室走去。

    对他低声说:“那跟我来吧。”

    他就自然而然跟到画室门口了。

    孟听枝咽了口唾沫,无声转回身子,白皙潮湿的手指握着金属门把,稍稍一用力就将玻璃门推开。

    那杯手工蜡,已经燃到了干花和柠檬片的部分,一屋子清新暖香。

    “那个毛巾可以用。”

    孟听枝指了一下小沙发,没再看他,唯恐共处一室,托词去找吹风机,径直噔噔一阵风似的跑上二楼。

    身后的人在看她,她不回头也知道。

    找到吹风机和小药箱,又下楼,东西交到他手上。

    总有哪儿不对劲。

    孟听枝心想,那是她邻居的猫,他今天才第一次见吧。

    一见如故?有必要这么热心的照顾吗?他不是不喜欢小动物吗?不是养小乌龟都已经算破例了吗?这种放养的小猫小狗什么时候他都能接受了?

    一连串问题在脑海里循环。

    孟听枝衣服湿了一片,刚刚她去楼上拿吹风的时候,顺便换了干爽的衣服,头发简单梳理后披散着,肩颈环搭着一条粉色毛巾,手里还另拿了一条白色的。

    下了楼。

    往那儿一瞥,小猫站在他腿上,他衣服也湿了,半肩的白衬衫都潮透,水汽氤氲地贴在手臂上。

    小黑猫仰着头,乌玻璃球似的大眼珠子定定瞧着他,他给消毒包扎也不乱动,半点没方姐平日嫌弃的“这死小猫闹腾又费劲”。

    他一手吹风一手拿毛巾,像照顾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细致妥当,小猫受用极了地软糯叫着。

    直到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停止。

    他神情霁然,手掌稍稍一拍,小猫机灵地蹿下他的膝。

    猫像电视剧里插播的短暂广告,刚一消失,正题部分就不可避免地迎面而来。

    孟听枝站在画架旁边,问回最开始的问题:“……你怎么会来这附近避雨啊?”

    话一出口,孟听枝就后悔了。

    避雨这理由好烂好假,他如果回答,那必定是更烂更假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