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枝摸他颈后短短的头发,轻轻哼着,将所有反应都袒露在他的听觉触觉里。
她有点头疼地想,这个时候要怎么解释巷子口那家新超市,之前办开业活动,满二百就抽奖。
她运气可好,一下就抽到了。
本来想说她根本用不上这个,换成什么别的行不行,可那天店里人多,身后排着结账长队,感觉收银员都快忙不过来了。
她就没提。
东西带回来,她的确用不上,要扔了也怪可惜,但怕阮美云隔三差五过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了会瞎想,她就随手塞进床头柜里了。
这要怎么讲啊?
但是她感觉,她再不讲,这人要把她从头到脚、里到外都亲一遍了。
冷风荡过腿间的一线湿泞,像薄冰划开的一道温度。
她抓住即将越线的手,甜哼一声喊他。
“程濯。”
他抬起头,“怎么了?”
孟听枝口干舌燥地咽了咽,躺在他无遮无拦的视线里,犹犹豫豫地出了声。
“那个,那个东西会过期吗?我年初买东西附近超市送的,我还没有拆,已经快半年了好像……”
他愣了下,反应过来。
随即,眉梢舒展,他附身下来,却吻得更重更动情。
房间里光线昏软,木姜的香气越发浓郁,幕天席地。
他撞碎春梦,成为春梦本身。
夜风轻轻扑起白纱窗帘,桌面上零星掉落几瓣开盛的花。
已经艳到极致了。
第二天近中午,夏末阳光从窗帘缝隙里肆无忌惮摊洒在床尾,光影撩动。
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震响。
程濯先醒,不适应地皱眉蹙眼,孟听枝枕在他臂弯,脸贴在他胸口,还在熟睡。
他垂眸看她的睡颜,情难自禁地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另一只手臂从被子寻声探出。
昨晚事后已经很晚。
去清洁洗漱,本来路都不能走,缠着人抱到洗手间的孟听枝,对镜一看,玛丽莲梦露的妆迹都几乎没了。
她又卸妆,又护肤,戴着软软兔耳的发箍,在镜子前一通忙活。
程濯穿她的淡粉浴袍,靠着洗手间的门框,陪着她,眼睛就黏在她身上,哪怕她扔个棉片,他的目光都要跟着做一次抛物线。
孟听枝透过镜子看他,一下词穷了,好看的人何止穿麻袋都好看,穿女生的长浴袍都不娘不弱,依旧矜贵清冽。
忘了周游说过什么男人穿粉,满地打滚吗?总之是好痴女的一句话。
这会儿,她细瞧,从程濯身上品味到一点其中深意。
怪她没经住诱惑,洗完脸,非要去亲亲他蹭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