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程知恩说完才想起梁远全家也包括自己。
一个手电筒照出来的光圆,从教室门口扫到讲台上,宋boss出现在教室门口,“都别看书啊!眼睛都看坏了,程豆豆你是准备给大家唱首歌吗?”
“啊?”程知恩惊讶地转过头,“我不会啊?”
“我听你那天在操场唱得挺好。”
班级里一阵轻笑,跟着起哄,“豆豆,来一个!”
“我记不全歌词……”
“那你背三首关于蜡烛的诗,背不完还是唱歌吧。”
“一首行不?”
“五首。”
程知恩立刻背出“蜡炬成灰泪始干”
“还有四首。”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还有三首。”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还有两首。”
程知恩背不出了,想半天,说:“宋boss我辞官归隐行不?”
“把歌唱完了再走。”
“我找到歌词了!”纪慕雅跟着起哄,贴心地给程知恩送过来手抄的歌词。“你唱吧!”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抄歌词呢?”程知恩想掐死纪慕雅。
“来一个!”又一堆人起哄。
程知恩坐到桌子上,在蜡烛光里端着歌词本,“我要是唱错了,你们谁敢笑话我,我就揍你啊!”
宋BOSS带头鼓掌。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高二602班响起了程知恩清脆的歌声。程知恩唱歌有天赋,唱的虽没有原唱好,但唱得也别有韵味。学生们坐在昏暗的烛光光线里,静静听着清唱的歌。
梁远抬头看着在唱歌的程知恩,烛光照着这个人神采奕奕的脸。梁远心里像沸腾的海,掀起一个个滔天的浪头。这个笑着坦然唱歌的人,在黑暗中仍然光彩夺目的人,应该属于自己,不能属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