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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知道痛了?”

    医生没说话,是一直黑着脸在看的傅鸿与开口。

    “早干什么去了?”

    江玥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傅鸿与的位置——正对他、坐在一张大皮椅上。

    傅鸿与右手捏烟,手肘撑着一个小圆桌,圆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看屋里这尼古丁味弥漫的架势,傅鸿与应是在等他苏醒的过程中抽了不少烟。

    腿上的疼痛感一直刺激着江玥的泪腺,害他流出不少生理性眼泪来。

    在傅鸿与注视下,江玥连痛都不敢喊,只能咬紧下唇,小声地请求医生:“请您轻一点……”

    “啧。”傅鸿与不耐烦地啧声,瞪医生,“叫你轻点,猪耳朵听不见?不会弄就滚蛋、请别人来。”

    医生被吓得双手颤抖,急忙将绷带打好结,从地上起来:“好、好了,包扎好了。”

    “什么症状?”傅鸿与冷冷地扫了小娇妻的双腿一眼,皱起的眉头没松开过,“多久能好?”

    “都是被尖锐枝桠穿刺造成的皮肉伤,按时换药、精心护理的话,一到两个星期的时间能好。”医生规规矩矩地回答。

    幸好江玥摔下去的延伸台,本就为了防止游客发生意外、故意采用了向下倾斜的设计,降低了高度。

    延伸台下是柔软的绿草坪,很好地起了缓冲作用。

    只是皮肉伤、没有骨折,是不幸中的万幸。

    “行了行了。”傅鸿与没功夫听恭维话,摆摆手,“弄完滚吧。”

    医生连滚带爬,提着药箱走了。

    几个在旁帮忙和伺候的侍从也急忙跟上,走在最后面的顺手把门关紧。

    众人离开的时候,江玥从门缝间看见走廊上站了一排的人。

    “怎么这么多人在外面站着呀,他们是要干嘛?”江玥好奇地问。

    “静默罚站。”

    傅鸿与丢了手中的烟头,语气低沉得可怕。

    “要不是你伤了腿,你也该是其中一员。”

    江玥摸摸自己被绷带缠紧的一双腿,嘟嘴不服:“我为什么要罚站?”

    他左腿伤得轻,就缠了两圈,其他地方净是红棕色碘酒消毒过的痕迹。

    右腿伤得重点,被绷带缠绕得硬邦邦的,活像猪蹄子。

    “你不服气?”

    傅鸿与气笑了。

    “说要逛街,钱我给了、人我派了,结果你逛着逛着去哪了?

    “你之前贪玩,丢下随从一人跑别处玩耍时,我看你走得不远、没有过危险,从未说过你什么。你倒好,闹着么一出戏?”

    傅鸿与的冷笑蛮吓人的,江玥被吓得一哆嗦,心里又是一阵委屈。

    “我闹哪一出了?我虽然贪玩爱跑,但我也不至于要从二楼台子上跳下去吧?”

    “不至于?不至于你为什么进那个花园?”傅鸿与气得声线变形,“外面一圈的警告牌和挡板,你眼瞎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