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沉默足以说明一切。
满宝和白善一起皱起眉头,问道:“那杨侯爷的意思呢?”
这次杨和书回答了,“我父亲无意参与。”
白二郎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道:“还好,还好。”
大家就一起扭头看他,满宝暴躁道:“你闭嘴!”
白善则直接拿起桌子上烤好的一盘肉塞他手里,“快吃。”
白二郎拿着盘子一脸抑郁。
无意参与,而不是反对,也就是说,他在听之任之。
杨和书再这一点儿上倒不避讳,道:“他自以为进可攻退则能立即抽身离开,却没想到他和杨溶那边牵扯太深,此时已经很难撕扯开了。”
他看向唐鹤,问道:“若我没猜错,这次你们从宫中查出来的探子中,有一部分是我父亲放在里面的吧?”
唐鹤没点头,但也没摇头,他不能将机密外泄,他可什么都没说。
杨和书就扭头对白善和周满点点头,“徐雨很难接触到那些人,更难发现,我更倾向于他们之所以能找到人,是因为杨溶的探子出卖了我父亲或我祖父安插进去的人。”
唐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悄悄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目光,唐夫人气得伸手拧了一下他大腿。
唐大人嘶了一声,大庭广众之下,没敢叫出声来。
满宝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些探子嘴巴就这么硬,什么都没招供吗?”
杨和书喝了一口茶,唐鹤左右看了看,见大家都看着他,只能含糊道:“也不是……”
“就算招供,知道自己主家是谁的也不多,”杨和书也不为难他,直接代他道:“比如徐雨,她就不知道她在为谁效命。但这并不代表大理寺就拿他们没办法。就算少一部分口供和证据,但情理在,他们就能问罪。”
“比如于水是杨溶的管家,只要确定了是于水指使的徐雨,即便他将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随便找个借口说他就是想害太子和太子妃,大理寺也不会信,该问罪杨溶还是会问罪杨溶。”
这就是合乎情理。
于水是他府上的管家,不是他们说无关就无关的,连傻子都不信的话能糊弄谁?
所以他们得给皇帝找个首罪。
而作为水乐街杨府的姑奶奶,杨贵妃自然也可以指使于水为她办事,她是顶罪的最合适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