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点了点头,“不错,看第二代麦种被我们送往各地后的种植情况就知道,种子的确是会不断变化的。”
这么一想,白善就知道怎么补充条件了,他提了笔在笔记上加了几条,或是在满宝做好的笔记后面标注了更细更准确的细则。
满宝就撑着下巴坐在一旁看他写。
白善写完抬头她,俩人靠得有些近,可以清晰看到她脸颊上的小绒毛,他心跳得有些快,垂下眼眸避开她的目光,低声问道:“可那些毒石远在高昌,我们怎么去拿?”
满宝道:“我会和那边说清楚的,我会尽力去找,但要把时间放宽。”
白善点头,开始考虑起来她要是辞官去了高昌,那该用哪块田给她在北方做试验田。
还有,他该找怎样的借口和她去高昌呢?
白二郎自觉留给他们的时间够多了,所以端了一盘热乎乎新鲜出炉的点心过来找他们,就见俩人的脑袋都快凑在一起了,还在嘀嘀咕咕的说话。
白二郎撇了撇嘴,转身要走,走了两步想起来他都走到这儿了,就这样走多不划算?
于是又转身回敞轩。
白善和满宝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他。
白二郎将点心放到桌子上给他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问:“你们话还没说完?”
白善顺手合上笔记,伸手拿了一块点心道:“说完了。”
白二郎就提议,“那我们去找殷或玩吧。”
满宝就起身,“你们去吧,我要去补觉。”
她明天还要进宫值守呢。
白善收了笔记道:“笔记放在我这儿吧,我再想想还有什么可补充的。”
满宝点头,然后她看了看白二郎就起身回屋睡觉去了。
不过她也没敢睡久,只睡了一个时辰,精神补足了就起床,晚上还要早些睡养好精神,明天是除夕,宫里来往的人多。
人多就容易生是非,就有可能会用到太医。
或许是因为太后身体不好,离京城近的皇亲国戚们都紧急进京拜年,加上本就回京的几个藩王,那进宫的人就更多了。
先帝排得上名号的几乎都是皇帝的同母兄弟,但先帝还是许多庶出的儿子的。
他们很少参与朝政,基本上都是成年后就分封出去,今年因为太子生了儿子,所以不少人申请进京拜年。
皇帝也认为这是一件大喜事,所以答应了。
却没想到还正好碰上太后病情加重,过年的气氛都淡了一些,但大家的确进宫更勤了。
怎么说,皇帝也是他们的嫡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