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赴会的时间,白善还是没能从一堆书里找全自己想要找的东西,最后只能拿了记了两张纸的东西和满宝他们一起上车去酒楼里赴宴。
为了多一点儿时间,他们这三天都没有骑马。
白善过了一遍自己抄写的内容后传给满宝,拿过白二郎抄的卷子,道:“是真的很难,我想了许久也没想到这一道题的破解之法,原来京城周边的州县考试都这么难?”
满宝看过,点头道:“难怪我们剑南道的学子上京考学录取的人数总是比不上这几州,原来是因为他们一开始训练的题目就比我们难这么多呀。”
白二郎眼睛酸疼,趴在车窗边摇头晃脑的道:“这就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咦,满宝,我看到你义堂伯了。”
满宝便也凑到窗户那里看,正好看到夏义赶着一辆装满东西的牛车从另一条路出来,她立即将白二郎往车里拽,将窗帘放了下来,小声道:“别让他看见我们。”
白二郎取笑她,“你还怕见他?”
“你懂什么?我这叫知礼折让,不然大街上撞见,他面上过不去闹起来,他固然丢脸,难道我就得脸了吗?”
白善颔首,道:“这叫体面,你也学着些,以后能给人体面就给人体面,争口舌之快除了一时的快意外什么好处都得不到,坏处却是一大堆。”
满宝连连点头。
白二郎道:“现在你们两个都能当先生了。”
满宝就伸手一拍他的肩膀,笑道:“谁让你是我们的师弟呢,可不就得教着你些?”
等马车走过那个路口,确定夏义不会回头看到他们以后,满宝他们才将窗帘又卷了起来。
白善往后看了一眼后收回目光,和满宝道:“只怕他心中怨恨难消。”
满宝道:“这两天我大哥和五哥他们去松花巷里打听了一些往年的事儿,而且夏伯公也提过当年的事儿,就算没有我收回宅子这一遭,他和我家的关系也不会好的。”
满宝道:“他受了我祖父母的宅子,也没见他清明时去祭扫过我祖父母,既如此,得不得罪他又有什么要紧呢?”
白善便也点了点头,认同了她的话,不过却道:“可也不能让他一直记着你,我让大吉去打听了,看看夏族长打算让谁把手上的田让给夏义,当年那半块田一共分给了几家,到时候我们去了红田村也就知彼知己了。”
白二郎道:“你又要行挑拨离间之事了?”
白善道:“什么挑拨离间,这叫离间计,你能不能用个好听点儿的名字?”
“不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