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去找明达公主,只能怒气冲冲的去找公主的管事。
大家虽未曾明言,但你收了大家这么多的礼,一开始双方就暗示过,你把铺子低价租给我们,我们再转租给他人,结果我们费心费力从外头拉了商旅来,你转头却给我们截胡了?
再没有这样的道理,还讲不讲江湖道义了?
江湖道义和主仆之间的利害关系比起来就很不值得一提了,公主和驸马就在隔壁铺子坐着呢,他既不敢应承他们将已经签合约的商旅还给他们,也不敢让他们把动静闹得太大……
若是公主和驸马知道此间发生的事,他这条小命也不用要了。
于是他只能忍痛将之前收的东西退回去,还自己补贴了点儿,他肉痛道:“这事儿如今是我们公主和驸马亲自看着呢,街头和街尾的两张告示你们也看到了,在我们的铺子完全租出去前,你们想以高价将铺子租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您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先前也没料到公主如此看重这一条街的商铺呀,”管事道:“这就是新城的一条街,新城才多少人啊,我们公主手下产业无数,不说京城还有铺子,便是封地,一年的收益便不少了,我哪儿知道公主会亲自管理新城这边的产业?”
“总之这事儿大家就自认倒霉吧。”
“这怎么能行……”
“这怎么就不行了?你们租的这铺子我可是给你们拿的最低的租金,位置还好,就算租不出去,你们自己拿来做生意也不亏嘛,”他暗暗威胁道:“公主就在边上的铺子里坐着,各退一步,你好我好大家好,不然闹开来,我是讨不到好,你们,还有你们身后的主子便能讨得好去?”
他们瞬间不说话了。
可心里还是不甘心,这新城现在根本就没几个人,花费那么大装修,过后肯定要亏本的。
几人咬咬牙,决定回去和主人家说一声,这事儿还得再拖一拖。
他们给东家打理产业,若是亏损太多,年终时也是会有处罚的。
商铺一口气租出去不少,明达很高兴,白二郎也很高兴,皇帝却不怎么高兴。
今年京城雍州一带干旱,中原其他地区或多或少也有些旱情,因此今年的田假不仅提前放了,还多放了三天。
需要回家种田的官员,连着休沐日一起,一共放了十五天,足半个月的假期。
他以为闺女会跟着驸马回宫住一段时间,陪一下他这个老父亲的,结果放假以后女儿连京城都不住了,直接住到皇庄里去。
哦,白二也放田假了,因为他说他要去种皇庄的地,他的上司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给他批了条子。
魏知也放了田假,不过他没有休十五天,而是休十天,便是十天也不纯粹,每日从地里回到府中后,他依旧会处理公务。
魏知在雍州有一块地,那是他自家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