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县令松了一口气,虽说平级外放也算贬官,但总比去当县令强,于是他点头道:“好,我去。”
殷礼满意的点头。
郭县令出了殷府才反应过来,周满去说这事儿不是更好吗?也不妨碍他们什么呀,何必非得他亲自去?
这和他外放完全没关系吧?
虽说有些疑惑,但郭县令还是没有再回去找殷礼,和上司要有些距离,太近了也不好。
而且这话问出去显得他很蠢一样,所以郭县令打算自己想。
虽然第二天也没想出来。
郭大人第二天便掐着时间去郑家拜访,进去的时候果然周满在给郑斐扎针,他脑袋上都是针,此时正闭着眼睛养神。
他在下人的伺候下换了干净的衣服,又熏了一下后进去,便坐在屋中空落落的桌子边上喝茶。
他看了外面一眼,笑问小厮,“怎么这院子就你们几个人,竟连个丫头都没有。”
小厮道:“我们郎君喜静,也使唤惯我们了,所以只用我们几个人。”
郭县令笑着点了点头,垂眸思索起来,对于查案,他是没有唐知鹤厉害,但做了这么多年的县令,他自己也不笨,还是琢磨出一些不对来的。
看来郑斐虽然不意追究,却也不是很信任家里了。
等周满将针拔了,下人送了一碗一看就很苦的药上来给郑斐喝了以后,他便在周满没有离开前突然道:“二郎,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孙志失踪了,听说是来京的路上被土匪劫掠了。”
郑斐嚯的抬头看向郭县令。
郭县令放下茶杯与他对视。
满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见郑斐情绪不太对,最要紧的是她很担心他的脑子里的肿块出问题,于是开口问道:“孙志是谁?”
俩人之间的气氛微松了一些。
郑斐是不会开口的,还是郭县令道:“是二郎的大表兄。”
郑斐一下攥紧了拳头。
满宝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孙志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但毕竟是亲戚,亲戚被土匪给抓走了,担心是必然的,于是满宝问道:“报官了吗?”
郭县令:“……报了。”
满宝就安慰郑斐,“郑公子你就别担心了,你现在受伤,且他是被土匪劫掠,就算你康健也帮不了他,报官了就走一下关系,该出钱出钱,该出人出人,总能把人找回来的。”
郑斐就气笑了,不过到底是笑了,他对周满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满宝和郭县令离开后就忍不住抱怨他,“您明知道他身上有伤,这样的事儿为什么要告诉他?”
郭县令,“你也没说不能告诉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