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没有职田,所以每个月的禄米会增加一些。
刘焕道:“我们要不要拿个账本记起来,这算是我们家的私账吧?”
周立如点头,翻出一本空白的册子,问刘焕,“我们赚的钱要交几成给公中?”
“交公?不交公呀,哦,禄米都是家里的管家去领的,领出来以后统一处理了,俸银还是给我们自己收着。”
周立如颔首,他们每个月从公中拿一万钱的零花钱呢,别说禄米,俸银也都交上去她也没有意见啊。
“那其他的收入呢?”
刘焕愣愣,“我们还有什么其他的收入?”
周立如鄙视他,“田庄铺子的收益,还有我们的额外收入呢?比如我出诊,就算没有诊费,也会有些车马费的。”
刘焕立即道:“自然是自己收着了,那都是你的嫁妆。”
周立如眨眨眼。
刘焕道:“大哥都从来不往家里拿钱呢,你看我爹,都这把年纪了,也从来不往家里拿钱,都是有自己的私账的,你往公中交钱,不是傻吗?”
周立如一愣一愣的,“可我们吃公中的,住公中的,还每个月从公中领月钱呢……我们全靠祖父祖母养啊?”
刘焕也挠了挠脑袋,“祖父那点俸禄能有多少啊,主要靠的是家业吧?”
其实他也不是非常肯定,道:“反正大哥大嫂他们在京城时也是这样的,我们听祖父祖母的话就好了。”
周立如就横了他一眼,道:“事情不是这么算的,亲兄弟明算账,账目算清楚了才不会起小心思,没有小心思自然不会有嫉妒和怨恨,家里才能长长久久。”
刘焕懵懂:“什么小心思?”
“占便宜的小心思,”周立如直白的道:“比如现在,不问清楚,我们心中就会窃喜占了公中的便宜。你想,现在父亲母亲和叔叔婶婶们都不久居京城,祖父母膝下只有我们二人在。不说远的,光是每个月的月钱就不少了。”
她一万,刘焕一万,他们夫妻两个每个月从宫中领的月钱就两万了,更不用说吃住都是家里,穿衣打首饰之类的也都走公中的话,长年累月下来不知花费多少。
连她这个得益者都忍不住心惊,更不用说非得益的人了。
“所以得说清楚,我们该往公中填补的就该往公中填补,有些账需要糊涂,但有些账却需要清楚一些。”周立如道:“像我家,我爷奶有六个儿子两个女儿,我大姑嫁出去,不与我们住在一起不算,算上我小姑,七个孩子都算公中的。”
“每年的账目,种地是种地的,经商是经商的,小姑的职田又是另外算账,该分给各人的分给各人,剩下的放在公中花用,”周立如道:“公中花不完的年底又分一波。”
“我们家就没什么月钱之类的,自己有自己的私账,你想额外花的,那就自己出钱,像你们家这样,子孙后代挣的全都不往公中放,却还往公中拿钱的,我却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