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没好气的道:“怎么没有了,他是驸马!”
“是啊,也就当年运气好,被陛下和公主选中当了驸马,不然我看他真的就只能回家继承我的家产,看佃户长工们种地过日子了。”白老爷这些年也被白二郎的胸无大志磨得没脾气了,反正他还有一个儿子,期望有落处,也就不那么难受了,“你儿子现在日子过得自在着呢,除了没前程外,其他的都有了。”
“至善呢,他可是前程似锦,将来是可能封侯拜相的,你拿二郎和他比,还比在了他上面,丢不丢人?”白老爷道:“幸亏你是在我面前说的,要是在外头说,我都没脸出去了。”
这和白夫人的认知不一样,她不由凑上去,“二郎真这么差?”
白老爷顿了顿,别扭的道:“其实也不是很差了,他现在翰林里已经升到了从五品,其实算很不错的了,多少进士穷极一时都到不了这个官品。”
“但和至善还是不能比,你知道他在调回京城前立了多少功劳吗?”白老爷叹息道:“大郎来信都说了,要不是他想留在京城尽孝,照顾婶婶和弟妹,他现在可为一地刺史,再进一步那就是节度使那样的封疆大吏了。”
在大晋,做节度使,就跟做一道的土皇帝差不多了,封侯拜相也就是如此了。
白夫人咋舌,“善宝也没多大吧?”
“你说呢?”就跟你儿子相差不到一岁,还能不知道白善的年纪?
白老爷躺回了床上,重新闭上眼睛道:“这种话,就是在家里都不要说,明天罗江县的县令要上门,县令夫人肯定跟着一块儿来,你准备准备,二郎想学周家摆流水席,我想着,既然要办,索性办得更热闹些,周家吃一天,我们家就吃两天或者三天好了。。”
“你不是担心我们家办了婶婶家不办面上不好看吗?明儿我去找一下婶婶,干脆两家一起办了,到时候把席面铺开,谁来都可以吃,热闹完三天完事儿。”
白老爷越说越觉得这个好,道:“把绵州附近的亲戚都请上,先前二郎和至善两个成亲都没能请到这边的亲戚,他们难得回来一趟,下次要回来还不知要何年何月。”
白老爷找刘老夫人一说,刘老夫人立即应下了,笑道:“是该热闹热闹,这些年多亏了乡里照顾,我们回馈的少,趁此机会便与众人一乐吧。”
“既然是流水席,那附近村子肯定也有人来,需要的东西不少,我们需要几天的准备时间。”
“正好要请一请你岳家,还有益州那边的亲族,”刘老夫人嘴角微微一翘道:“衣锦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这一辈子估计也就铺张这一次了。”
俩人对视一眼,皆微微一笑,都想起了当年避居绵州时受的委屈。
周满他们对此一无所知,他们昨晚也被乡亲们灌了好几碗酒,于是都起晚了。
要不是今天计划要见罗江县县令,他们估计还能继续睡。
殷或没喝酒,但也睡懒觉了,昨天又是上山摘果子,又是听村民们说白善他们小时候的事,身心消耗都大,于是就睡得比较沉。
等他们被叫醒,已是日上三竿,不过七里村和县城有一定距离,所以人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