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不是什么大事,要想知道京城的田边有没有这种野果子,与我们去京城看一看就知道了。”
庄闻欣只有六岁,许多话听不明白暗中的意思,而且她害怕与大人说话,还是陌生的大人。
因此乖乖的站着没说话。
白善:“大宝儿呢?”
白景行:“他在田里捡稻穗呢。”
白善便觉得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女儿和侄子可能是个错误,但此时也很难纠正了,他只能对两个小姑娘道:“手上脏兮兮的,快回去洗一洗,厨房里做了许多好吃的点心,我让人给你们拿一些,下午便在家里吃点心玩儿,不要跑出去了。”
白景行只能应下。
等五月把两个孩子领进去,白二郎才一脸疲倦的过来,“你把我儿子派出去干什么了?”
白善:“你怎么这样了?这宴席也用不着你干什么呀。”
统筹什么的都是白老爷带着两家人干的,他们这几个完全是甩手掌柜,顶多站在门口迎接一下远方提前到来的客人,比如绵州白大郎的岳父一家,以及白二郎的外祖家……
“别提了,”白二郎道:“我外祖家来人了你没看见吗?我来找你,不对,我是来找满宝的,请她快去救一救明达的,她都在大厅那边坐了一个时辰了。。”
白善忍不住笑起来,招手叫来一个下人,“去叫一下九兰或者西饼,让他们去隔壁请公主,便说娘子有事找公主商议。”
下人应声而去。
白善:“这不就好了吗,你为什么非得亲自过来找人?让你身边的人过来找一下便是。”
白二郎左右看了看,见暂时没客人来了,便一屁股坐在了白善家的门槛上,“我也想出门啊,他们太热情了,奇怪,明明你和满宝官儿比我大,实权比我重,来的客人怎么都找我,不找你们?”
“因为你是驸马,身份尊贵呀。”
白二郎撑着下巴叹气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明天快点儿到来,只要开席便好了。”
席面一开,大家的心思应该就放在吃的上面了吧?
“别想了,外面的流水席也就罢了,摆在院里的席位,谁是冲着席面来的?”白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明天也要劳累你了。”
白二郎就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好歹是师兄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不知道他们能问出什么问题来,每月俸禄多少,职田多少这都是最轻的问题了,我那几个表哥甚至问我府里有几个通房丫头,多久去一次教坊和花楼,公主会不会介意我去这些地方,更过分的是,还有人悄悄问我公主会不会私底下养面首!”
白二郎紧紧地抱住他的胳膊道:“你救救我吧,我又不能在家中发脾气,不然我爹娘一定抽我,家里好容易才办一次喜庆的宴席呢。”
白善抽了一下没抽出胳膊来,便给他指一条明路,“你去请庄先生,明日你就侍奉在先生左右,寸步不离。”
白二郎一怔,抱着他的胳膊道:“对啊,我怎么忘了先生,我就不信他们敢当着先生的面问我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