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不过眼,提醒道:“郎主,您不是说今年要以身作则,绝不走给人走后门吗?”
孔祭酒道:“庄少傅的孙子今年还在入学年龄之内,也不算走后门。而且,长博说的也有道理,庄少傅这把年纪了,今年不让他的孙子入学,他那个名额最后只怕要便宜他人。。”
孔祭酒一脸正直的道:“庄少傅教导太子,于国有功,可不能让他寒心。”
管家:“……您老说的是。”
孔祭酒这边答应了,其他事就好办了。
杨和书走了一趟吏部和礼部,文书就办了下来,他将庄纪然的籍书副本和庄先生的官帖一起送到了国子监。
孔祭酒直接就给过了,还顺便给了他一张条子,“他可延后入学,但也不能太迟了。”
杨和书笑着应下,拿了庄纪然的录取书和条子后便告辞离开。
当然,这些事白善他们都还不知道,他们此时正收拾东西准备回京。
庄先生要带着庄纪然回京入学,白善和周满则要带着孩子去商州祭祀,建宗谱。
因为不知京城的情形如何,所以白善让庄先生他们走水路回去,这样速度快一点儿,行程能缩短一半,白善他们则走陆路。
老周头和钱氏则和大房夫妻留在七里村,打算过完年再回京,周四郎则带着两个弟弟和家里的孩子跟庄先生一家同路回去。
其实白善想让祖母和母亲与他们同路回去,只是刘老夫人认为建宗谱是大事,这可是她亲亲的曾孙子,所以她说什么也要亲自去看一看。
所以白善就只能带上他们了。
同一天出门,到了隆州便分开,周四郎他们走水路,船依旧是先前的,少了白善这一行人,他们船上还宽敞了不少。
白善将官帖交给周四郎,叮嘱道:“路上小心。”虽然大晋现在看着国泰民安,但有些地方依旧有山匪、水匪之类的存在。
送走他们,白善这才上车,和车夫道:“启程。”
他们人不多,除了十来个护卫,便是几个贴身伺候的下人而已。
四辆马车缓缓的朝商州方向去。
陆路就是比水路要慢的,白善他们还在去商州的路上呢,庄先生他们就到了京城。
庄纪然夫妻两个是第一次出远门,更是第一次来京,从进城门开始他们的目光就黏在车外挪不开了。
这里的街市很热闹,人很多,房屋也比他们见过的高大,街道也更宽敞。
周四郎让周五郎带着周家人回周宅,他则送庄先生他们去郡主府。
庄纪然在看到郡主府的大门时,惊讶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