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征微眯的眼往那个方向扫了眼,然后伸手拿到桌面中间。
哦,原来是看见了。
“你昨晚干嘛了?”翟深没话找话。
裴征微微侧头,兴许是还没完全睡醒的原因,他的表情有种莫名的冷酷,和他这软趴趴好欺负的性子一点都不搭。
“没干嘛。”他的声音沙哑中透着磁性,有种慵懒的感觉。
翟深就知道问不出什么答案。
想起自己桌兜里还有关爱同学的证据,迟疑了一下,然后装作漫不经心地丢给裴征两个面包,“买多了,你吃吧。”
裴征下意识接过,清醒了许多,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翟深又拿了一瓶水放他桌子上,“这个也多了。”
翟深继续在袋子里摸,摸到自己买着玩的小人书,拿在手上翻着看了看。
裴征没听见动静,偏头看了眼,声音冷冷淡淡的,“这个也是买多了?”
翟深觉得裴征这人就是不识好歹,台阶都不会给,他不耐烦地抬头,对上裴征那双眼睛的时候,愣了一下。
翟深怀疑自己瞎了,他好像看见裴征的眼睛里有笑意。
也就是愣神的功夫,他又觉得真是自己看错了,裴征那双眼睛一点温度都没有,哪来的笑意。
“你管我。”翟深收回目光,继续去翻那本小人书,这个大小的书,挺适合上课摸鱼的时候看。
“谢谢。”裴征举了举手里的面包,冲翟深道。
翟深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摆摆手,“不谢,反正是买多的,你不吃还得喂狗。”
前排的陶冀捂着胸口,一脸怒意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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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翟深记着白大褂男人的话,中午没跟陶冀一起去吃饭,拉着裴征往校外走。
裴征手腕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大半,本来根本不想再顶着太阳跑一趟,奈何翟深执着地认为不去的话他的手就会废,手废了就得赖翟深,他不愿意背锅,所以倔得像头驴。
被迫又走进那家不怎么正经的诊所,裴征和翟深都是一头大汗,白大褂男人看着两人笑得格外快乐,“哟,还真来了啊!”
说着,他拿起裴征的手臂看了看,十分满意地点头,“很好,差不多恢复了,不愧是我,妙手回春。”
翟深这才知道自己被这白大褂给耍了,回头一看外面那么大的太阳,差点想提刀来把白大褂就地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