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这种东西一环扣一环,翟深高一的时候也曾想认真听两节课的,可惜某节课他弯腰在地上去捡了个橡皮,再抬头时,所有的知识都在渐行渐远,黑板上的文字和符号逐渐向着他不认识的方向走去。
从那以后,他就实实在在成了一条拖七班平均分后腿的咸鱼。
翟深找到那两题的出题范围后,对着书一顿研究,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反正下课铃在耳边响起了,翟深找了张干净的草稿纸,落笔填上答案。
谢老板走后的班级闹闹哄哄的,多半都在抱怨一中补课还有月考这种骚操作。
翟深把那张写着答案的草稿纸递到裴征面前,得意道:“就这种题,别想难住你翟哥。”
裴征探头看了眼翟深面前的教材,又看了看那张草稿纸,黑笔圈了一处地方,特别不给面子地说:“翟哥,这题不对。”
翟深也是要脸的,当场就尴尬了。
“不会吧...”翟深喃喃道,“我觉得我算得挺对的啊!”
“再看一下题。”裴征把草稿纸推还到翟深面前,提醒道:“你审题少看了一个条件。”
翟深不信邪,再次提笔写写画画。
“直接写在那本书上没事,那本的题我写完了。”裴征道。
翟深瞪大眼睛,“诳谁呢,这本书上都没写字。”
裴征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不动而酸疼的颈部,自然道:“买题的时候没注意,这本太简单了,口算就能得出答案的东西,就没浪费笔墨了。”
翟深下一句要反驳的话被噎在了嗓子里,裴征每个字都说得很真实,可惜每个字都好像在羞辱他。
这种裴征看一眼就知道答案的题,他竟然还写错了。
翟深不爽了,就算是学霸和学渣有质的差距,但也不能让自己的智商被这么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他重新审题,回忆刚刚在树上看到的知识点,在白纸上再次演算。
陶冀和徐东奇回头看了好几回,互相对视几秒后,徐东奇忍不住道:“陶哥,我怎么觉得这不是我认识的翟哥,他是不是被裴征洗脑了。”
陶冀咽了咽口水,看向一脸冷漠的裴征,“我觉得,裴征这个小白脸有点邪门。”
徐东奇赞同地点了点头,翟深这个被各科老师提着耳朵教育都不可能学习的人,竟然在下课的时候还在和数学题作斗争,这不是裴征的洗脑还能有谁?
一心写题的翟深根本不懂前排两人丰富的内心活动,他此时觉得自己的脑袋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赶在上课铃响起之前,他写完最后一笔,十分潇洒地把答案丢到裴征面前。
裴征拿着看了几秒,点头,“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