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裴征碰别人一下都会泛酸,前两天裴征不肯理他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那两天又憋屈又难受,听到裴征谈及以后的生活娶妻又气得像个河豚…
他当时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现在意识到,他气得好像是,自己喜欢的东西会有一天被人抢走。
翟深一个度过了叛逆期还没经历过对异性春心萌动的白纸小青年,现在纯情地不行,一会儿在想是不是会错了裴征的意思,一会儿又想着裴征是不是早就看上他了,要是裴征跟他告白,他是不是该矜持点。
可是矜持娇羞一般都是女孩子的事,他又矜持个毛线。
翟深稀里糊涂跟自己的脑子较劲,感觉到身后的裴征心跳加速,又感觉到裴征慢慢平静下来,翟深确定了一件事,裴征他丫的就是看上自己了。
刚刚裴征那飙升180的心跳实在太明显,或许别人绞尽脑汁,都想不到裴征措手不及的模样。
十来分钟后,感觉车快到了,翟深结束了丰富的内心想法,撑着裴征的腿慢慢坐起身。
“醒了?”裴征问道。
翟深“嗯”了一声,侧头看了眼裴征的神色。
他的脸色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只是刚刚被自己枕着的手,还搁在大腿上,半晌动一根手指。
翟深的视线挪到那只手上,猛地伸手抓住,裴征浑身跟过了电一样,然后微微瞠目看向翟深。
翟深握着那只手,又捏了一下,“麻了吧?”
裴征肩膀微不可查地松了下去,他轻轻颔首,“嗯。”
翟深垂着眼眸,给他捏了十来下才松开手。
车停在商场门口,裴征跳下车,车窗落下,翟深趴在车窗上,喊了声,“裴征。”
裴征回头,以为翟深又要跟之前一样说句“明天见“。
谁知,翟深一字一句道:“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刚刚在车上,我早就醒了。”
裴征的脚步停滞在原地,他眼神复杂地看向翟深,“你…”
翟深像是知道裴征想问什么,点了点头,“你手没收回去的时候,我就醒了。”
“那你…怎么看?”迟疑了几秒后,裴征问。
“我?”翟深看了眼驾驶位上的郑叔,话一顿,“你这么聪明,要不你今晚回去猜猜?”
翟深难得抓到机会去逗裴征,裴征对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的心思,翟深回想和他相处这么久,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那会儿没开这个窍把裴征当好兄弟,裴征却惦记他还什么都不说。